天地人法鬼，这个时代武林公认的最强者。

除了天迹和法儒统一战线，人觉游离不定外，剩下的地冥和鬼麒主，在所有人看来那都是妥妥的一丘之貉。

可能他们最终的目的存在偏差，但霍乱苦境的‘初衷’如出一辙。

当然，这是不明真相者的认知。

作为穿越人士的商陆，在真相大白之前他比所有人了解的更多。

什么天地人法鬼。

明明只有天地人法，这四位入顶峰破极元的先天人，皆出自云海仙门一派。

天迹和法儒穿一条裤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地冥的所作所为是顺应九天玄尊的意志，推动究竟末劫，阻止神州悲剧的诞生。

唯有人觉心思迥异，走了人世的对立面。

对或错，商陆没资格评论。

他不是当事人，理解不了当事人承受了怎样的遭遇和压迫。

而且对或错这样的字眼，实在显得单调，衡量不了曲曲折折的是是非非。

但眼下，不同的人为了不同的目的，一场恶战似乎在所难免。

商陆想救人，地冥寸步不让，人觉鬼体又意外到来。

顷刻间，局势变得无比微妙。

地冥言语更是极具讽刺。

“养刀千日，用在一时，需要的时候定不让地冥失望。”

人觉鬼体意有所指。

虚空再现涟漪，不同于之前的纹路，这次尤为剧烈，就像有什么东西要撕裂空间一般。

空气中不知何时升腾幻灭着烽火气息。

嗡！

虚空震颤，气浪分流扩散。

夜暴之风吹拂过后，一方高有丈许的黑洞凝滞虚空。

深似幽潭，黑若大渊。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首诗原出自唐代曹松，本意是感慨战争多灾，苍生居无定所之意，大有悲悯情怀。

可由人觉鬼体唱来，愣是吟出了天缺地陷的味道，哪管红尘冉冉洪水滔天，总要让这江水混着鲜血蔓延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两位，久见了！”

人觉鬼体肆意笑道：“左右分不出胜负，何必执着不休？”

他目光先是看向地冥，又锁定商陆，面具下的瞳孔散出一丝杀意。

挥了挥羽扇，人觉鬼体继续笑道：“鬼者有一去处，不知二位可肯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