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大家便各自散去了,席间风利东自然又是被调侃的那个了。
奈何这个无论哪个都比他年长或者辈分高,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毕竟都是善意的戏言,也不过分。
风利东甩甩脑袋,有些昏沉。
这大中午的一顿酒,下午只能躺着了,他一直就不喝酒的人。
了席面只能跟狗坐一桌那种小趴菜中的小趴菜。
带着醉意回到了小院。
五个女孩子都还没有回来。
“茶否?”
马爷在茶室看到了他,笑眯眯地举着杯子问道。
风利东笑了笑,便走过去跟他一起喝茶。
“普洱?还是红茶?”
马爷慢条斯理地拿出烫好的杯子,这才问道。
“普洱吧,有班章吗?曼松也行,冰岛我也喜欢。”
风利东坐下后,闻着他点的檀香更想睡觉了。
正好听到马爷的话,潜意识中的记忆就冒了出来,然后顺着嘴秃噜了出来。
马爷的笑容凝滞了片刻,正要拿茶叶的手也停顿在空中。
看向风利东的眼神好像在问:你能问点阳间的话吗?
“朋友送了一片昔归,十五年的中期茶,怎么样?”
马爷看着快要睡过去的风利东,又恢复了笑容问道。
“好,是古树茶吗?昔归和冰岛比也不弱,但是要昔归古树茶才能完美地把回甘甜如蜜糖的口感表现出来。”
风利东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潜意识在回答了。
要不然不至于这么失礼。
头脑清醒前最后一个疑问就是:内丹术三境为何不能提高酒量?
马爷的笑容又顿了一下,眼神都无奈了。
这熊孩子吧,专门来拆台的。
我要有那茶钱,我就创业去了。
随后他又释然了,算了,算了,修心为重,不要生气。
“可惜了,不是古树茶,看来你也是老茶人啊,懂行的。”
马爷又笑眯眯地说道。
“行吧,差点儿意思,赶明儿,我给你送点儿老班章,品味一下它除了霸气还是霸气的味道。”
风利东的手无意识地挥舞了一下,迷瞪着眼说道。
“好。”
马爷轻轻地颔首点点头。
然后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片茶叶来,又拿出茶刀和克称摆好。
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始撬茶饼。
“老马啊,两个人,七八克就行了,多了浪费。”
风利东酒劲儿来了,满脸通红的。
甚至于他都忘了可以自行运转内丹术缓解酒劲儿。
马爷都要哭出来了,这哪来的小祖宗啊,早知道就不招惹他了。
但还是无奈地把多余的茶叶放到一个茶盅里面。
然后又开始慢悠悠地烫壶,洗茶...
就仪式感而言,马爷绝对可以当那些“茶媛”的老师了。
好不容易,马爷终于要倒茶了。
风利东硬撑着坐直了身体,说道:“马爷,我来,您是长辈,没有给我倒茶的规矩。”
马爷看着自己的爱壶被一双臭男人的手玷污了,有些欲哭无泪。
心疼又胆战心惊的双手托在茶壶下面,生怕风利东这个醉鬼给打碎了。
这可是他养了好多年的壶啊。
都包浆了你看到没有?
茶都是我泡的了,你跟我争这个倒茶,你真是懂礼貌的好孩子啊!
幸好,风利东虽然醉着,但是手还是很稳的,有惊无险地倒好了两杯茶。
马爷的眼神跟着风利东的手慢慢落下,直到茶壶放下了,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把壶抢了回来。
“来,马爷,喝,干了!”
风利东端起茶杯,还以为是酒呢,豪横地说道。
“诶,烫!”
马爷忙不迭地想夺下杯子,但他太慢了。
风利东早就一饮而尽了,迷瞪的眼又在找茶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