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焦急,伍千里带着罗非和余从戎找到了站长。
整个火车站内部非常忙碌,有分配物资的、登记信息的、换装备的
站长本人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当伍千里带着罗非和余从戎找到站长的时候,穿着军大衣,断了一根胳膊的站长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眼伍千里。
伍千里冻的直搓手,呼出的热气在他身边形成一道道冰碴子雾气。
在他的身后,余从戎也没好哪里去,哪怕身穿了薄棉衣,依旧冻的缩着脖子。
他们的身体素质够好了,架不住北边的温度实在太冷了!
靠身体素质硬抗?不是每个人都是罗非,他们这些普通战士,就这样去战场,先别说能不能还有战斗力,能不能端起枪不打颤,都是个问题!
“站长,这胳膊哪儿丢的啊?”伍千里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哪怕这种紧急关头,他也会先套套近乎。
站长披着军大衣,一口东北口音道:“锦州。”
站长的状态要比伍千里等人好很多,他穿得多。
这地方,不穿成粽子,早晚要冻坏身体。
听到站长的回答,伍千里肃然起敬,一边走一边敬礼道:“老班长!”
站长白了伍千里一眼:“拉倒吧,有什么事儿说。”
站长不想和伍千里整虚头巴脑的东西,但态度却明显不一样了起来。
伍千里那声老班长效果还是很大滴。
“听说江那边冷的厉害啊。”伍千里明知故问。
他搓着手,一副憨态。
站长叹了口气:“就你们这身儿,怎么没在沈阳那儿换棉服呢?”
“不够啊!”伍千里尴尬一笑:“这不找您来了?”
站长嘴角抽了抽。
这同志,不厚道啊!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到头来就是为了这么一句。
不过虽然对伍千里的拐弯抹角有点想笑,但站长还是很负责任的为伍千里准备起棉服来。
像伍千里他们这身衣服,要是去江那边,别说打战了,冻都能冻死!
他能亲眼看着自家同志送死不成?
“跟我来吧。”站长招呼了一声。
伍千里却急道:“站长,咱们得快一点,我有个战士下火车的时候,听到了米国人侦察机发动机的声音!就在这一块。”
走在前面的站长动作一滞,他扭过头笑道:“那米国鬼子的飞机发动机声音只有到了附近才能听到,你确定你手底下的战士没听错?”
伍千里把罗非拉了过来。
“罗非,你和站长说。”
“是!连长!”罗非向站长敬了个礼:“站长,我确实又听到飞机发动机的声音!我们需要尽快搬运物资!不然飞机来了,我们就要尽快离开,否则这列火车都没办法发动。”
站长先是惊讶的看了罗非一眼。
这小年轻是个新兵吧?老兵都抖成筛子了,这小子怎么一点不抖?
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后,站长立刻想起来之前米国鬼子派飞机来轰炸的场景。
想到那一场空袭当中死去的战士和民众,站长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站长大声道:“所有人,手头工作放一放,先把第九兵团的同志们搬棉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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