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科举放榜的日子到了。
苏承泽早早的就被外面热闹的锣鼓声吵醒了。
窗外的街道,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一甲的状元和榜眼、探花已经开始骑马游街了。
他们穿着崭新的官服、胸前戴着红花,前有衙役开路,后有百姓庆贺,好不威风。
苏承泽甩了甩脑袋,洗漱之后起床准备出去看看这一盛况。
科举放榜,三年一次,这种热闹他还是要去看看的。
临出门的时候,客栈掌柜又一次提醒苏承泽应该交房费,让苏承泽脸一阵尴尬,慌忙走了出去。
到了礼部的衙门前,已经有不少人围在那里了。
墙壁一张金色的榜单,面密密麻麻写着不少的名字,从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到二甲、三甲的名讳尽皆在列。
其实中榜者根本都不会在这里围观,因为昨天的琼林宴他们已经知道了殿试的名次。
围在这里的多是落榜的学子,他们想看看到底是哪些俊杰中榜。
当然也有一些骚包、想出风头的中榜者,愿意在这里接受周围人群的恭维。
有中榜的人开心,就有落榜的人失意。
不少人盯着榜单一遍又一遍的寻找自己的名字,但是始终都没有找到,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也有人站在人群中抱怨着老天的不公。
苏承泽站在人群的外围稍稍看了一下,感觉这些人的心态就和前世查高考成绩是一样一样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呼:“你们看,这中榜的好像都是南方学子。”
“我看了三遍了,竟然没有一个我们北方的学子。”
人群中一阵骚动。
随后,就有人附和道:“还真的是。”
一边有人不屑的说道:“这算什么,听说昨天琼林宴,点了两个状元。”
当即就有人反驳:“怎么可能有两个状元,新科状元游街我都看到了,就一个。”
那人小声解释道:“你们不知道,我听昨天参加琼林宴的人说。”
“昨天晚点出了两个状元,新科状元算一个,另外一个有状元之实,却无状元之名。”
听到这人话,有不解的人在旁边问道:“兄台请细讲。”
那人环顾了一番,小声道:“当今皇点的状元就是新科状元,太听说那太子爷也点了一个状元。”
“不过太子爷点的那个,没有状元之名,但有状元之实,也授了一个翰林院八品编修的职差。”
这人解释完,引起人群中一阵骚动。
但是很快,就被那些群情激奋的北方学子给盖过去了。
“新科进士全部都是南方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这是对我们北方学子的不公,我不服!”
“我要去礼部问问,录取的全部都是南方学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和我一起去的。”
“走,我跟你去礼部问问。”
...
苏承泽静静的站在周围,将这些学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有状元之实却无状元之名说的不就是自己么,说这话的人还真是居心叵测。
向来只有当朝皇帝钦点状元的,哪来的两个状元。
这不是要挑起事端吗。
这是在编排自己,还是在编排朱元璋呢?
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如果因为这个事,老朱要杀我,好像也不错。”
随后,他便朝着一边的吏部衙门而去。
这件事情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他也懒得操心。
现在去皇宫里和老朱正面battle才是正事。
苏承泽的自言自语自然是没有人听到。
而一开始说出这些谣言的几位学子装扮的人却已经悄悄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