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已然成精的谷胜飞,傻柱也不废话,道:“我也不问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了,咱俩明人不说暗话,就是我干的。我就是让她给我介绍个女老师,磨磨唧唧半天一点进展没有,东西倒没少收我的。”
谷胜飞说:“这也不奇怪。给你个老师,你搞得定不。虽说你条件不差,但女老师要跟你谈精神追求,谈心理学,教育学,你拿锅铲子跟人谈去?”
“刚才下班我看一大爷提溜着个车轱辘去了三大爷家,我就知道,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一大爷只有在解决你的问题和聋老太太的问题上才会这么无私。”
傻柱摸摸脑瓜子,呵呵傻笑。
傻已经成了傻柱的法宝,就像秦寡妇的笑,老太太的聋,每个人为了立足,都有自己的绝招。
实际上,傻柱心里比谁都清楚,一大爷处处维护自己,一是两人脾气相投,二是一大爷和一大妈结婚多年,无儿无女,虽说工资挺高,吃喝不愁,但养老送终总归是要有出力气的人才行。
自己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一大爷尽心尽力地对聋老太太,其实是给自己暗暗打样呢,意思是告诉自己:“傻柱,看好喽。聋老太太跟我没血缘关系,但我照顾得挺好,以后我老了,你也这样照顾我!”
傻柱没想过,等一大爷老了自己该怎么做。还远着呢,况且,叫我割肉杀头自然我是不会去的,但能帮就帮一把呗。
想着想着,傻柱就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谷胜飞一直在旁偷学,从热油的时间,下菜的顺序,调料的量,颠锅的手法等等,都默默往心里记录。
虽说那个年代人人会做饭,但能跟轧钢厂头号大师傅学习的机会,一定是不会放过的。
况且这是今晚来的重要目的之一,谷胜飞要学点东西,周末去李副厂长家给自己的大姐露上一手,印象分绝对暴增。
谷胜飞见傻柱分了心,生怕做错了菜而自己也学了错样,到时候就出洋相了。于是抬手捣了捣傻柱。
傻柱这才回过神,赶紧猛颠两次,然后装盘出锅。这是一碗炒青菜,火要大,翻要快,才不至于炒出水分,汤汤水水像个炖菜。
傻柱热锅冷油,煎带鱼,脑子里专注,嘴上也就没了话。
转眼上桌,再配了一把从食堂顺回来的花生米。傻柱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瓶白酒,给两人各倒了一大杯。一边倒酒一边说道:“老弟,说吧,为什么让我躲着点棒梗?”
谷胜飞不疾不徐,把两个菜各仔细尝了一筷子,自言自语道:“青菜不能太熟,熟了就烂,没有了菜香;带鱼收汁要浓,不然就显得清单又露了鱼腥......至于棒梗,你不会想不到的,谁也不喜欢听自己妈妈的绯闻,哪怕是编造的......”
傻柱露出听罢对菜的评价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关于棒梗的交代他则没太在意,就像谷胜飞所说,自己也不是想不到。
他主要想听听谷胜飞关于找对象的说法。于是敬了谷胜飞两杯之后就放下了酒杯,等着谷胜飞。
谷胜飞看出傻柱怕自己喝多了讲不出个一二三,也不在意,埋头苦干,自己又了两口,酒足饭饱。
开口说道:“你要想快点成家,就两条路,一改变你自己,二改变秦怀如。”
“改变自己怎么讲?改变秦怀如又怎么讲?”
“改变自己?你为什么这么大不结婚,按说你条件不差吧,每个月三十七块五,要车有车要屋有屋。明面上看,是你低头看不上农村来的,抬头够不着城里工作好的,漂亮的嫌弃你厨子身份,丑的你怕人家是猪八戒它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