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就是李纲这个憨憨在城墙之巡视了整整一个晚,即便是现在朝了,也匆匆忙忙的从城楼赶来,就连他府的家奴去城门口处寻他也未寻到。
李纲此时还一脸懵逼,却是完全不知晓此事。
听到耿南仲如此说话,李纲此刻疲惫的脸庞也露出了震惊之色,还以为是自己一夜疲惫听错了,再次开口询问,“耿相公,汝怎敢如此污蔑于吾。”
“李相公,现在整个汴京城都传遍了,说什么你李纲仗着有功劳,手里又握着军队,所以如今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纵容手下为所欲为,甚至还闹出人命。”
耿南仲说话还极有顺序,先讲的是拒敌有功,又讲手里握着军队,最终才讲他嚣张跋扈,草菅人命。
自古以来皇帝最忌惮的是什么,自然就是权臣,打从周朝以来,历朝历代的权臣都在不断挑衅着皇权,尤其是唐朝后期的藩镇割据,所以建立宋朝以后,这才不得已对军事采取了强干弱枝的策略,而且还将朝臣的职位和权利不断的分割,最大限度的削弱相权,所以宋代的两府宰相至少也有八人。
耿南仲一副忧国忧民大义凛然的样子,随后接着说道,“当今陛下忧国忧民,爱民如子,可李相公倒好,此刻却是要反其道而行之,还请陛下治李纲之罪。”
李纲赶忙开口,“启禀陛下,臣昨晚未曾回府,一直在巡查城墙防务,对此事并不知情,还望陛下查明实情,若真如耿相公所言,臣自当领罪认罚。”
赵桓点了点头开口道,“不必如此,李相公,你先回到你的位置,朕已经查明缘由。”
“是,陛下!”
随后赵桓目光一转,最终定格在耿南仲的身,“耿卿家,你所说的那个杀人的恶奴,可是叫做棒子?。”
“回禀陛下,此人的确名为棒子。”耿南仲面不改心不跳的,他自然早就知晓皇城司把那人抓起来了,恐怕现在已经被杀了,但那又如何呢,皇帝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自己身。
即便是皇帝最后能够证明李纲确实是被冤枉的,但昨天晚太学生闹事,就足够让皇帝开始对李纲防范,只要皇帝有了想要削弱李纲权力的想法,后面的事还不是水到渠成。
毕竟有句话说的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有意思,难道耿卿家就不好奇朕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吗?”
“陛下您英明神武,睿智如海,臣能够知道的事,陛下自然也是知晓的。”
赵桓微微一笑,随后眉宇之间满是杀气。,“耿卿家,你这话说的在理,不管是你知道的事,还是你不知道的事,朕都了然于胸。”
“圣明无过陛下!”耿南仲又是一句马屁拍去,心中却是嗤笑不已,这皇帝还是太嫩了,既然我能做你这么多年的老师,自然能够治得住你。
“哈哈哈,耿卿恐怕嘴里说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套吧,如果朕猜想的不错的话,你此刻心中是在骂朕太嫩了,被你的这些阴谋诡计玩弄于鼓掌之间,以为朕很快就会认为李纲的权柄过重,所以对他心生芥蒂,再找个理由将他流放吧。”
“到时候金贼再度攻城,军队无人统筹,你们再联合起来给朕施压,哈哈哈,这主意可真是妙啊,像你们这些大宋的蛆虫,不要逼脸的求和派,也敢在朕的朝堂之公然放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赵桓一拍桌面站了起来,连同声音都提高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