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眉宇间满是杀气,“江卿家你倒是说说剩下的那些钱去哪了?”
“回禀陛下,历年来,我大宋年年征战,每年都有无数的将士战死沙场,而禁军就需要源源不断的补充新人进来,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士兵流动很快,现在没有就不代表这些人不存在,的的确确是存在过60万人的。”
白时中也接连开口,“是啊,陛下,刘官人说的不错,这些年来确实是战争不断需要不断的补充新人,有的士兵才刚刚入伍,统计来就已经战死了,不知李纲李相公的那份资料又是从何而来,是什么时候统计的?”
何叔星也将矛头对准了李纲,“李相公,为何你手中的那一份才十三万人,而下官手中的这一份,除去近来几个月战死的人数有五十五万之众呢?”
李纲眼看火烧到自己身了,哪里还能忍,“陛下,您是知道臣的为人的,如果没有千真万确的肯定,臣是断然不会将这份统计呈递给陛下的。”
白时中一时之间怒火中烧,大喝到:“李相公,你枉为枢密使,难道你就是这般无凭无据,竟然敢在朝堂之公然污蔑朝廷栋梁?”
“此时金贼南下之际,难道不应该让我们一起团结起来共同面对敌人吗,而你却在这里构陷同僚,可见你的心思如此歹毒。”
枢密院知事江万长也接连开口,“李相公,某家这里也有一份统计,不知你手中的那一份统计又是从何而来?”
这三人可是老阴阳人了,言下之意就是说是李纲在故意捏造扭曲事实,串通御史中丞李岩这两个姓李的来污蔑他们。
眼看这三个恶心的家伙,还搁这儿强词夺理的狡辩,赵桓平静说道,“江卿家,你的意思是李相公在故意诬告你们了?”
“圣明无过陛下,现如今金贼南下,我们满朝百官应当团结起来,而李相公此时故意挑起内乱,以至于人心不稳,臣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李纲恐怕是金贼安排到我大宋的奸细。”
李纲作为枢密使,执掌枢密院,此时这个下属的顶嘴让他一阵火大。
“江万长,你休要在老夫面前胡说八道。”
“李相公,下官可没有胡乱说话,陛下乃是当今的圣明天子,容不得你李纲这等小人在朝堂蹿下跳。”
赵桓已经听不下去了,踏马的你无耻就算了,还搁这儿侮辱自己的智商。
“马一标何在?”
皇帝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底下的大臣背后纷纷冒出了冷汗,这一次他们倒是主动跪了下去,还纷纷在猜想,这位年轻的皇帝是不是打算弄死李纲了?
江万长嘴角也露出了一副若有若无的笑意,三人的心中都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他们自以为是的以为李纲今天起就可以下线了。
“马一标,将江万长这只恶犬拖出去,打入天牢。”
江万长就这样懵逼了,这咋不按照常理出牌了,随后立马反应过来连忙磕头,“皇,臣冤枉啊,皇,臣真的冤枉!”
赵桓一脸的怒气,“好啊,既然你说你冤枉,马一标,将乔云带来,让他说说这江万长是不是真的冤枉。”
马一标的身后拖着一个人,这个人早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这个人正是高瑞之后的新一任户部侍郎乔云。
底下跪着的三人看到乔云的下场,差点就失魂落魄,全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