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见柳灵儿二人坐好之后这才拿起手中的戒尺朗声说道。

“先生，祀是什么？戎是什么？”

身为好学代表的孙武也不再管二人，装出一副好学学生的样子问道。

老夫子心想今天孙武问的问题倒是简单，于是随口说：“祀是祭祀，戎是兵戎。”

孙武接着问：“祭祀是种精神的寄托，怎么能和兵戎相提并论为国家的大事呢？”

老师感觉有些奇异，一时答不出来。

孙武振振有词说道：“只有兵才是国家的大事，而且是君臣不可不察的大事。”

一句话说的老夫子有些哑口无言的感觉。

不过这名老夫子也不是等闲之辈，乃是饱读诗书的名师，不然孙武也不会乖乖地坐在私塾听课。

“你说的很对，不过这两者一种是精神层面上的，一种则是物质上的。

满足了物质上的需求自然会追求精神上的满足，如此说法你可明白？”

老夫子想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扶着胡须微笑着解释道。

“学生明白了，夫子果然是有大才！”

老夫子这招以退为进，既赞同了孙武的观点，又证明了自己的博学，孙武点了点头不由拱了拱手赞叹地说道。

他可不像其他同学一样那么害怕老师，不过也是知错就改，不与老师争辩。

……

孙凭是儿子孙武的第一位启蒙老师，把他带进了一个兵法战争的世界。

而孙武的另一位启蒙老师的作用也不可忽视，是她发现了与众不同的孙武，也是她给了孙武另外一个学习的机会，她就是孙武的母亲——范玉兰。

玉兰出身名门，受过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理，精通琴棋书画，知识丰富，见多识广。

从孙武刚刚会走路时，她就开始给其讲古代神话，讲英雄故事，讲人间传奇，一个个娓娓动听的故事，让孙武着迷。

还有那些陶冶情操、提高想象力和创造力的智力问题，也深深吸引着孙武，激发着他勤于思考、认真学习的欲望。

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孙武的好奇心自然很强，经常提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虽然母亲范玉兰知识丰富，可要解答孙武那些突发的奇想，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仍然非常困难。

每当孙武睁着好奇的眼睛，问母亲：

盘古开天地的那把大斧是谁制造的？

女娲既然是人类的创造者，可为什么今天女人的地位低下？

愚公为什么不搬家而是选择移山的愚蠢做法呢？

对这样的问题，玉兰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有一次，玉兰给儿子讲嫦娥那超尘脱俗的美貌，与后羿之间的爱情，吃仙丹奔月宫，撇下丈夫过孤独冷清的生活。甚至还被妖帝变成过癞蛤蟆。

讲完了，范玉兰评论说:

美貌如花的仙子一下子被贬为一只蛤蟆，命运对她太不公平，天帝太狠心。

孙武却不同意母亲的观点，反驳说：

“后羿射日，拯救人类，杀妖庭太子是英雄壮举。

嫦娥只顾自己成仙，哪怕有所苦衷未来依旧不曾找过后羿，独自生活在月宫，已经是背叛了他，活该变成癞蛤蟆。”

玉兰叹了一口气，觉得儿子的想法有点偏激。

不过儿子能够独立思考问题却又让她欣喜。还有一次，玉兰给儿子讲唐尧的功德。

她说尧是个至仁至圣的谦谦君子、天衣无缝的完人。

孙武马上打断了母亲的话：

“孩儿不这么认为，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不是娘对儿子亲口说的吗？母亲怎么说尧是个天衣无缝的完人呢?”

范玉兰瞠目结舌，一时无语以对。小小年纪，竟敢亵渎人族先贤圣哲，这孩子未免太大胆了。

但她又不能不为此而高兴，只是敷衍着尽力反驳儿子的观点：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是对于一般常人来说的，对于圣人，则另当别论。”

孙武仍然据理力争，非常自信地说：

“尧的臣子相柳、孔壬和三苗，都是些祸国殃民的大坏蛋，尧一再宽恕他们的滔天罪行。

这不是对少数人仁义却害了多数人吗？我看就是假仁假义。

而鲧奉命治水九年，抛妻别子吃尽了千辛万苦，一心为公虽然治水失败，但却依被尧处死，如此做法难道不是失了仁义之举？”

……

随着私塾下课柳灵儿都没有主动去和孙武说一句话，可以说她是除了后土之外最了解石忠的女人。

最为明白石忠的性格。

回家的路上。

“你怎么总是喜欢问一些奇奇怪怪地问题？”

同桌小羽的家也在城外，和孙武同路，路上小羽有些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这叫不耻下问，相比较这个世界广大，我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你最近还是要小心一些的比较好，我先回去了。”

孙武摇了摇头，随即低声在同桌耳边说了一句，飞快地跑向家中而去。

孙武能够判断出同桌的不凡自然也能看出同桌的单纯，以及对自己的善意，因此他也情愿冒着一点风险提醒一下。

那两人既然没有主动现身，想来和同桌也不是什么仇敌关系，说不定还是同门之类的，因此孙武也有刻意卖好的意思。

“好。”清秀同桌看着孙武离去地背影不由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动人的微笑。

“看来你心中还是信任我的。”

清秀同桌语气讷讷地说道。随即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美若天仙的纯净女子。

样貌上并没有太大变化，但是气质和性别却是都变了。

这一世的石忠没有任何的修炼之法，不过却是有着无尽的先天之气蕴养吸收，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没有任何修炼之法，仅仅凭借着家族遗留地一点武道入门知识便自行突破到武道虚空境界。

因此孙武内心极度渴望接触到传说之中的仙人，想要获得长生久世之法，所以才会对同桌表现的并不排斥。

与此同时，不少族中拥有着准圣大能的修士，都聚集到了这座齐国最北面的城市之中。

石忠的下落没有刻意隐瞒，反而还有些故意暴露的意思，不过即便如此，最少也要准圣大能级别才能算出他前世故意留下的线索。

因此洪荒万族之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缘。

都想着借机接近石忠的转世之身获得好处，哪怕是石忠的弟子也不例外。

不过孔宣却是并没有告诉其他人的意思，他一向觉得修炼之途上靠人不如靠己，有这时间寻找还不如好好在家修炼来的轻松。

不过也是柳灵儿二人的运气比较好，侥幸碰到了和石忠关系密切的女人，再加上柳灵儿对石忠的了解，一下便猜到了孙武的身份。

“见过娘娘！”

哪咤和柳灵儿的身影出现在孙武同桌的面前，躬身行礼道。

“原来是你们两个跟了过来，我还以为是谁呢。”

女子的身份赫然便是帝辛的妃子洛妃，九尾一族的洛羽。

“你们既然来了，也是你们的机缘，就在他身边好好保护他吧，我能找到这里也是他前世留给我的指引。”

洛羽虽然只有太乙金仙圆满的境界，但身份却不是二人可比。

“是。”

柳灵儿和哪咤一样，表现地都极为乖巧。

不管背后怎么说，当面上她还是要给足老爷女人的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