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戌时一到,高瑜穿上一身新衣服,腰间挂上灭空剑,把面具洗好又戴上,推开房门,走出房间,准备先去院外骑上马匹。
刚刚走进前厅,就碰见了正在喝茶的高嵩。
“阿瑜,去了宴会以后,少说多看,酒要少喝。”
“孩儿明白。”高瑜拱手行礼,接着快速转身走出高府。
骑马顺着墙沿一直走,来到严温玉居住的房间墙后,看了看四下无人,立马吹声口哨。
“咻………”
不到两个呼吸,严温玉就从墙后翻出,眼里尽是藏不住的激动:“大外甥,怎么走?”
高瑜拍了拍自己的枣红马,小声说道:“不能骑你的马,不然母亲肯定发现,咱俩就骑一匹马去……”
“啊?”严温玉突然有点不适应,小声问道:“那……那你坐后面还是前面。”
“当然是我坐前面。”高瑜边说着就翻身上马,然后催促着严温玉说道:“快,上马。”
严温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原本是想自己还未出阁,不应和阿瑜这么亲近,况且自己轻功也比马快,走着也行,但是高瑜突然催促一声,她就没了主见,乖乖上马,坐在高瑜身后。
“驾!”
高瑜催动马匹向着锦云楼奔去,严温玉双腿夹紧枣红马,她可以保持住平衡,但鬼使神差的,还是伸出一只手,扶在高瑜腰侧。
以前她没碰过,现在摸到后略感新奇,上下滑动感受着,心里奇怪的想到:“练武之人固然筋肉紧实,但是阿瑜这身上怎么摸起来如石头一般……”
这暧昧的动作,高瑜早感受到,他不好意思说所以一直忍着,但怎么也没想到动作越来越过分,还一直照着痒痒肉轻抚。
“咳咳……那个小姨,你往上一点摸,上面手感好点。”
严温玉像触电一般快速收回小手,俏脸涨红,不过比在厨房里好点,没有一拳打出,只是尴尬的揉搓着衣角。
高瑜来了兴趣,笑着说道:“怎么样,小姨,是不是跟你自己的摸起来感觉不……哎呦我!”
话还没说完,这次严温玉忍不住,这些话太混账了,一拳把高瑜打下马。
枣红马惊吓的扬起前蹄,严温玉向前挪动身体,拿起缰绳稳定住马匹的情绪。
高瑜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小声劝道:“小姨,你这脾气得改一改,怎么老是动手打人呢,你我关系都这么好了。”
严温玉俏脸通红,轻声斥责道:“那……那你也不能那样说话,我为了保持平衡才扶住你,你到反过来戏弄于我……”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小姨那你就坐在马上,我牵着马带你去,好吧。”高瑜走上前拿过马缰绳,牵引着马向前走。
严温玉以为高瑜生气了,而且是自己先动手不占理,只得小声说道:“打你一拳是为了你好,以后对未出阁的女子,万不得说话这么轻浮,到时候让别人听得了,全怪到阿姐和姐夫没教育好。”
高瑜笑着回道:“怪我唐突了,小姨你一点也不像二十九岁,每每跟你相处,就像是同龄人一样放松,自然而然的,我就说话容易亲近。”
一听这话严温玉心下着急,她又怕从此以后高瑜与她生分相处,所以小声说道:“也不是不行,不是……就是,就是咱俩可以相处的亲密一些,但像刚刚那种话,现在还是不行说,以后等慢慢的适应了……”越说她自己脸也越红。
浩高瑜笑着说道:“对……等去了辽东慢慢相处。”
马上的严温玉没有吱声,过了好一阵才小声回了一句:“嗯。”
气氛有些尴尬,高瑜不喜欢这样,所以立马挑起一个新的话题:“小姨,今日晋级的人,怎么没听见那人榜前三的名字。”
严温玉也来了兴趣,认真解释道:“现在人榜的前三名,第一是道士,第二是和尚,全都不问世事,不会轻易下山,至于第三嘛……”
“是个尼姑?”高瑜抢着说道。
严温玉蹙眉道:“别胡说!叶姑娘在大梁是非常受尊敬的,只不过得了怪病,整个人情绪不稳定,她清醒的时候,能跟随她父亲上战场,出谋划策,但也因为这怪病,所以对世俗的事没什么兴趣……”
“抑郁症?”高瑜听这话,脑子里第一时间就冒出这个想法。
“那,那小姨,今天晋级的几人,你认识多少?”
严温玉回忆起晋级的名单又说道:“霸王枪张筱筱自不用说,剩下的几个人,人榜第四,飞刀真传-程小牧,合气后期。人榜第六,刀剑无眼-薛桀,合气中期。剩下的几个我就不大熟悉了,但好像也是人榜上的。”
“嗯……”高瑜略有所思的说道:“那如此看来,现在晋级的所有人中,除我之外最强的就是这个程小牧?”
严温玉突然想到了什么,调笑道:“大外甥,这张筱筱师从她爹枪王张忠林,是天榜强者。程小牧,几年前突然出现在江湖上,据传师从灭神飞刀-姚仝,也是天榜强者。但是阿瑜你的师傅,赵天龙,可是地榜哦……”
“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全得靠自己。”高瑜无所谓地回道。
两人边走边聊,慢慢悠悠的晃到洛阳东城锦云楼,楼内灯火通明,门口也装饰繁华。
高瑜把马拴好,严温玉跳下马匹,两人并肩走进锦云楼。
门口的小厮并没有过多阻拦,高瑜一举玉牌,立马躬身行礼,连身后严温玉的身份也没有过多询问。
锦云楼内不能说是热闹繁华,只能说是嘈杂一片,各种奇装异服,背上背着武器也是千奇百怪的武者,从一楼大堂到五楼包间。
高瑜没想到楼内的人这么多,带着小姨先走上楼梯,萧瑟同他约好了地方,按照约定的包房一一寻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位于五楼的海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