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目送乾长老离开。

久久不能忘怀他一步三回头，一直盯着自己的储物袋。

“看来这符真的价值连城，不然那老头也不会这般不舍。”

胡小黑关上门，鼻子抽了抽，凑到姜离身前，看着他的手，欲言又止。

“有问题？”

“嗯，味道有点熟悉。”

姜离立马想到了符箓上的妖血，鲜红妖异的血纹不似普通妖兽，难不成是狐族的？

他取出符箓，慢慢递给胡小黑，担忧道：“同族的血，看着会难受吧。”

胡小黑接过符箓，摇了摇头。

“我更像人。”

对于狐族，她以前不太了解，可如今已经两次听到它们会杀掉自己，不免有些怀疑。

第一次虎妖残魂的话，她并没有在意，只当是临死前的怨言。

但是那位妖帝婆婆的话令她动摇，尤其是在按照婆婆的指点修炼后，修为进境奇快。

若再有第三人说出这样的话，她可能会深信不疑。

“不对，这是老虎的血。”

胡小黑观察了一阵，她吃过虎妖残魂，对虎族的气息也是格外敏感。

“虎血？”

姜离知道老虎至刚至阳，是妖族实力顶尖的族群之一。

不论旁门左道，单论肉搏血拼，虎妖绝对是毫无争议的第一。

真正的虎妖可谓全身都是宝，有价无市。

他在坊市见到的虎血酒之类的只能算是兽，根本称不上妖。

姜离喜笑颜开，这次狠狠宰了一刀，难怪这老头那么肉疼。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双腿用力，一下跳下床，抱起胡小黑，在脸上嘬了一口。

小半个时辰后。

姜离甩着储物袋，哼着小调出门了。

来到主阁前厅，小厮果然多了不少，扫了一圈，并未见到林道清的身影。

暗道看来真如乾长老所说，他当值时就是独自一人，真想不通父子俩有什么解不开的仇，便是再看不上他，做个闲职，再不济当也当个掌柜。

堂堂少阁主当小厮，阁主的脸面不要了嘛。

突然，姜离意识到：对付一个爱面子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丢面子、下不来台吧，知父莫若子，这大少爷拿捏了。

柜台后的掌故是个人精，见姜离是从阁内出来，连忙先小厮一步招呼。

“这位贵客，可是有需要？”

姜离点头，来人年过花甲，留着花白山羊胡，衣着得体，看着神采奕奕。

“怎么称呼？”

“小的姓李，任掌柜一职。”

两人客套了一番，姜离说明了来意。

“我这有五十七件护心甲，另有一件改良过的，达到了高级符宝，掌柜看看能给什么价格。”

说着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两件，放在柜台上。

李掌柜深知这是贵客，不敢怠慢，查验得十分仔细，尤其是看到改良的护心甲，更是啧啧称奇。

“小的做掌柜有些年头了，见过的护心甲不下万件，您这算是其中翘楚，尤其是这件，竟真的是高级符宝。”

姜离点头，主阁的掌柜眼力还是可以的，比当初那胖掌柜强多了。

李掌柜捋着山羊胡，心中打着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