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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张怀民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位高大佩剑老者。

“为何要救那女子？”

“为何不救，救了她我能更快、更好地获得修为。”

一想到怀翠可以在此间天地活下去，张怀民嘴角微动。

“仅仅是为了获得修为？”

“不惜用光你身上所有的浩然气？”

“不惜用掉宝贵的「教化点」来让对方心中的巨树生长？”

“你知道的，她只是一只小鬼，再强也不会强到哪去。将那颗大树炼化，拿着你的浩然气去教化其他人，你将会获得更多的收益。”

刚刚的补天，耗光了张怀民所有的浩然气。

那本想拿来应急的「教化点」，也让他用来稳固对方的心境山河。

而且张怀民早就发现了，他能炼化对方的心境山河，炼化得来的东西加上一身浩然气，教化百人、千人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收益比浪费在怀翠身上要多的多，可是....

“天下岂非独有“利”字乎？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非怀翠我可能已经死了，这一身浩然气全都送她又如何。”

天下万般恩情，为救命之恩最重。

怀翠神魂破损，又被炼魂师打伤，马上就要消散在天地间。

她等不得，张怀民更不会昧着良心说来世再报的胡话。

老者手抚长须，颔首笑道：“善。”

......

雾散人失，张怀民睁眼，已是日上三竿之时。

“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

“先义而后利者荣，先利而后义者辱。”

怀翠见师父醒了，立马捧着《论语》来到他身边。

“师父要用功读书哦，这都大中午喽~”

日光下的怀翠没有痛苦，有了居身之所的她终于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这天地间。

张怀民心中一动，查看了对方的心境山河。

那颗名为「渴望」的参天大树结出一颗果实，上面印有一个「善」字。

张怀民轻触，两行文字浮现眼前。

「善因结善果」

「“善”：注入浩然气，可作为他人弥补缺陷的药引，让对方有机会弥补缺陷。」

怀翠若非好意驱逐，她便不会获得寓居之所。

张怀民若非报恩，也不会获得新的金字“善”。

“如今我已经收获了「渴望」、「善」，不知道「善」所说能补全的‘缺陷’是什么，身体？魂魄？功法？亦或者是因果？”

张怀民还关心这个“善”字能否有教化妖魔的作用，毕竟他需要在一年内教化三十只妖魔鬼怪。

尽管没有尝试，张怀民也能猜到受法者要想弥补缺陷，一定要“向善”。

心存善念是前提，只有善因才能结善果。

“哎呀师父，你又在发什么呆？快来帮我看看《论语》的这句如何解释。”

“好。”

新的一天，张怀民又开始了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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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肃杀，十月过半，天地褪色。

“该死！最后一枚疾行符了！”

月色下一道人影奋力逃窜，身后紧紧跟随一股黑风。

“你逃不掉的。”

“没想到我赵连城要死在这荒山野岭！”

赵连城已经被追杀一天一夜，身上的法宝悉数使用，但始终没有甩掉后面的邪魔外道。

专门炼制魂魄的魔道之人。

“嗯？有人！天助我也！”

穿过竹林，一座古寺印入赵连成眼帘，里面传来阵阵读书声。

与赵连城一样，后面的黑衣人也同样惊讶。

“承天寺？张怀民那呆子还没死？也罢，一会一起炼制了便是。”

黑衣老者，是个炼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