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勉良强心算是点有。”阿不思说。
爱斯梅让珀西伸出魔杖,施展一个盔甲护身,后者挥了挥魔杖,却再也没能向原来那样召唤出一具盔甲。
“糟糕,看来吸入那些灰雾也会大幅度加深你们的诅咒,你们已经开始失去施法能力,语言也逐渐剥离。”爱斯梅再次点亮了自己的天线,可是似乎因为刚才反复的过载和磕碰,上面的符文时不时就会熄灭下去一块,纸带上也打出了乱码。
“我的天线至少需要半个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维护,可是你们等不了那么久了,我们必须立刻开始实验,并且在火车到站后即刻返回第七层。”
“嗯……所以火车现在会到哪里这件事确定了吗?”斯卡曼德把药剂装回到包里,又从某个夹层里掏出了一块饲料递给驯鹿,后者感兴趣的嗅了嗅,但最终没敢下口。
爱斯梅掏出了自己的车票:“啧啧,目的地固定成了澡盆星球。”
“呵呵,果然所有的火车都是耐不住寂寞的。”扫帚插上了一句评论,随后因为被扯下来的尾须痛地抽动起来,阿不思把用剩下的护理油从珀西的包里翻了出来,给它敷了上去。
“你们不能去那里!”驯鹿惊讶的前蹄抬起,比划了好几下。
“那里是澡盆俱乐部的总部所在地!也是圣诞派对正在举行的地方!几乎所有的交通工具和俱乐部成员都在那里,他们会把你们当作罪犯抓住的!”
“那们我应该怎么做?”珀西问道。
“我要去和火车谈一谈,让它改变方向,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不应该被抓住!”
驯鹿叼住了斯卡曼德的饲料块,朝着火车顶部的大洞飞过去。
斯卡曼德吹了吹口哨:“它可真是个匹善良而热心的家伙。”
“等等!”珀西从飞毯上跳了下来,叫住了它,驯鹿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得认你,”珀西咽了咽口水,“你是司长办公室里挂着得那鹿角副,对吧?一百七十年前,在伊万杰琳·奥平顿执政时期,在秘密介入克里米亚战争的交通司成员在布置红帽子坑洞时在一个树洞里发现了一副裹满了死去冬眠动物的鹿角,随后它被挂一直在司长办公室里,上面的动物则被拆卸下来放入展示柜,你对此有任何印象吗?”
驯鹿对此一脸茫然。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一生下来就呆在驯鹿群里,作为交通工具接受头顶蜡烛俱乐部的飞行与风雪控制训练。
后来我被族群驱逐了,就独自来到澡盆俱乐部的辖区来闯荡。虽然我的族群已经拒绝把我称呼作驯鹿了,但是我非常确定自己不是一对鹿角。”
“至于你说的一百七十年前的事情,没有交通工具能活那么久,我们都走一天算一天,上个月发生了什么都不一定记得。”
阿不思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涂抹护理油的动作,狐疑的看向扫帚。“所以你在包厢的那些都话是骗我们的,你们根本没历有史?”
扫帚心虚的缩了缩帚须,“这不是为了配合一下老年扫帚的形象吗,就多了一些艺术加工……我听到的历史,都是我们抵抗组织内部流传的神话故事啦。”
“天哪,你居然是抵抗组织的交通工具!我的组长说它们都是有精神问题的疯子!”驯鹿用蹄子挡在嘴前面,发出一阵嘶鸣,脖子上系着的铃铛摇摇晃晃。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被驱逐出族群的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吗?”扫帚反唇相讥。
“抱歉,我只是太惊讶了……我被驱逐只是因为帮助和同情了不允许被帮助的家伙。”驯鹿有些伤心的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珀西打着圆场,“在拜托驯您鹿带我们去找火车之前,我问最后一个问题。”爱斯梅瞪大了眼睛盯着珀西,但是珀西摆摆手让她不要在意。
“——你们知道有外面的世界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