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默默接受着这一切,他感觉到怀里的卜鸟似乎还在微微呼吸。
他的大脑恢复了运转,他终于找到了拼图四角中的一角,能把附近的几块拼起来。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女孩,我怀疑她叫戴尔菲,是伏地魔的女儿......斯卡曼德先生,这只卜鸟会再醒过来吗?”
斯卡曼德专注思索着后半句话的问题,其他两个人则因为前半句话愣住了。
“阿不思,我不认为伏地魔有女儿,我们的占卜结果确定了这一点,他死的不能再透了,在咒语界甚至失去了直线延续的痕迹——这不只是死亡才能做到,还需要没有传承和后代。”卡特琳娜因为惊讶张开了嘴,阿不思注意到她的舌钉上还有一个如尼文字母。
“你应该是因为你的神秘力量而产生了幻觉,吃点巧克力就好了。”珀西继续喂食。
“斯卡曼德先生?”阿不思面前的西蒙·斯卡曼德的眉头拧起,神色异常。
而阿不思这样问,是因为斯卡曼德并没有对卜鸟进行正常的检查,而是对它进行了十次变形,然后扯来卡特琳娜的水晶球耳环握在两只拇指尖,喃喃自语。
“我给过你一个水晶球了,西蒙。”卡特琳娜无奈道。
“下次一定——阿不思,你的这只卜鸟是死的,但是它有着正常鸟类的一切机能——我的意思是,它在魔法上是死物,但也仅仅是通不过变形测试,除此之外和正常卜鸟没有什么区别。我怀疑它从来没有真正活着过,阿不思,你这只卜鸟是从哪里来的?”
“可能是我从已经消失的区域带回来的。不过我当时脑子不清醒,以为我在雪地上的礼盒里发现了它,还以为它是复活石和贺卡。”
“梅林的三角裤阿!你怎么能允许他携带这种东西,韦斯莱,这可能是一个有关诅咒啊,指不定会和某一层诱发反应!”卡特琳娜再次张大了嘴巴。
“因为这个卜鸟玩意通过了伯恩斯的安全审查,卡特琳娜。我没有精力去管每一个被携带的东西。我们可以等到基地建立再对阿不思进行盘查,当务之急还是继续前进。”
更何况你们神秘司带的哪件东西不比这个危险:凝态默默然,“爱”,流体灵魂网络系统....说真的,我觉得这些比这栋地下大楼里所有诅咒加起来还要可怕。
珀西把后面两句话藏在了心里。
阿不思恢复了力气,站起身来,把“死”鸟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揣在自己的兜里。
自从带上了绒毡帽和猴头项链,他自己的形象就从此向着怪小孩的方向一去不复返。滚铁环悄然来到他的身边,用长柄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安抚他。而阿不思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他又开始了思考。
这次游戏的难度明显高于以往几小时内遇到的情况,这和实体们的求偶派对有关系吗?
卜鸟组织和“原著第八册”里的伏地魔女儿戴尔菲有关系吗,刚才打招呼的女孩脸上有卜鸟的图案,是不是她,是不是幻觉?
还有这只让他从灵性直觉和情绪上都不自主感觉到亲近的卜鸟,它是什么?它为何能被唯一性增强?它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吗?
阿不思希望这些问题都能在即将前往的第六层里找到答案。
而前往第六层的通道早在通关后就立刻出现了,它是通往下方的,阿不思觉得这已经荒谬到了一个新的程度,地下六层本应该在地下七层的上面。
通道是一口石头堆砌的井,井边长着青苔和石碑。和周围的游戏厅格格不入。井边上的石碑刻着字:请依次乘坐我的桶落下去,你将前往等待之地。在此之前,请耐心等待您的同伴先沉下去。
在游戏厅里,队员们都慢慢恢复了状态,做起了前往第六层前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