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家小院里啊。”
刘奇一按桌面,厉声道:“不假思量,回答得这么快?早就想好了吧?”
唐禹假装莫名其妙的无辜道:“还用想?我每天都在楚晴家,还能去哪?”
听灯笼这么一说,刘奇好似审讯犯人的严厉态度缓和了些,漫不经心的说道:“那这么说,方展的事和你无关咯。”
这句话陷阱重重,稍不留神就会说错话。
唐禹来之前把各种情况都演练了无数遍,这种陷阱不会踩的。
唐禹熟稔的假装疑惑说:“什么方展?”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因为除了当事者和参与调查的人,没人知道方展的名字。
刘奇目光如刀,凌厉的架在灯笼上,可惜灯笼是死物,看不出神情变化。
“灯笼中的鬼火连跳动都没有,似乎没有参合进玉虚观的事情。”刘奇暗暗想到。
他前几日从道主手上求来一道灵契,只要唐禹在上面签字画押,这辈子就只能给他作奴卖命,不遵命或是有反心,灵契就会化作堪比六境强者一击的天雷。
将不遵契约者劈成灰灰。
但灵契不能用强逼迫,刘奇便想用玉虚观要挟唐禹签下,彻底控制他,做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
心思龌龊的刘奇缓缓将玉虚观的事情说起:“有人杀了玉虚观弟子方展,现在王家,官府,玉虚观都在不惜一切代价找出凶手。”
刘奇顿了顿,又继续说:“但调查了许多天,临溪县地界上的散修们被查了又查,却半点线索都有。”
听到调查没有眉目进展,唐禹心中一喜,却不能表现出来,假装不耐烦的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奇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继续说:“本来和你是没关系,坏就坏在他们查不到线索,于是王家出资五万两纹银巨资,玉虚观出让两件法器,由官府牵头,从清远郡的星河派借来了观微镜!”
星河派是清远郡的中三品宗门,唐禹略有耳闻,但什么什么镜却没听说过。
“显微镜?什么玩意儿?”
“是观微镜!”刘奇纠正道,然后继续解释说:“明天又我和玉虚观的一位四境长老主持,观微镜将与阳光一起洒下,照过临溪县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颗树木,每一个人,只要修为四境以下,将全然暴露在观微镜下,无所遁形!”
唐禹心中一凛,还有这般法器!
连忙掩饰住慌张,唐禹故作轻松的说:“法器厉害,那不是轻松找出凶手,好事呀。”
刘奇哈哈大笑道:“凶手找出来了自然是好。”
“但要是没找到,而你这个鬼物又暴露出来,楚晴和王德元又有嫌隙,你说玉虚观会不会怀疑你?”
“我当然知道你本领微末,杀不了方展,不是凶手。”
“但玉虚观知道吗?到时候宁杀错不放过,你一个小小灯笼,能逃过这滔天大劫?”
唐禹一时无言。
刘奇趁火打铁,步步紧逼道:“就算不怀疑你,玉虚观本就是斩妖除魔起家,你说他们会不会顺手灭了你?”
好歹毒的刘奇,现在这般局势下,不管玉虚观有没有证据,唐禹都不能暴露。
刘奇就是吃定唐禹的痛处,要挟他。
见灯笼久久不语,刘奇洋洋得意的拿出一页灵气翻滚的纸张,不容置疑的厉声道:“马上签了他,以后为我所用,我就救你!”
“要不然你就等着明日观微镜一照,玉虚观将你斩除吧!”
“哈哈哈哈哈……”
藏书楼里,充斥着刘奇猖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