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银子,可能是乡间农夫日晒雨淋,辛苦劳作一生也无法赚到的巨款,但对于王家这样的豪富来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百两贿赂来监军使院的令使身份,一千两请来身怀特殊技艺的神君,王德元觉得划算至极。
宋昌现身之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玉坠折扇。
玉坠折扇在他手中不着力的轻轻扇动着,却怎么也扇不掉他脸上的猥琐笑容。
“尤物啊。”宋昌回想起小院里寡妇的风姿,感叹道。
大周青楼里的狎司,打手一类人,被称为龟公。
这些人心狠手黑,是青楼老鸨的走狗,平时除了在青楼里端茶送水,充当打手之外,还有调教夜度娘的职责。
要成神君,死物尤难,龟公石这种肮脏的阴暗物事,照理说不可能寻到天机开灵智。
也不知道天道眼瞎,还是有意为之,大周近些年旁门左道崛起,奸邪小道盛行,宋昌历经六代龟公,八座青楼,调教了上千夜度娘后,居然被点化,开得灵智化成人形。
无数动物挣扎求生没有机缘,数不清的金木灵石被尘土深埋看不见曙光,偏偏一件奸邪物件成了神君。
天道不公。
宋昌觉醒的神通叫做曳欲,跟龟公石擅长的一样,上不了台面,但正中王德元下怀,逐花一千两请来,要让楚晴这样的贞洁烈女变成人尽可夫的荡妇。
玩个反差婊,爽呆呆。
窗外的麻雀……窗外的唐禹看到神君现身,庆幸刚才没有冲动。
“若是能将这样的贞洁烈女调教好,我的欲念一关必然大进,有望遇风云。”有了可以调教的对象,宋昌的心情大好。
王德元却不关心什么欲念遇风云,口干舌燥的连灌两杯茶后说:“今晚戌时,若那寡妇没有来王家投怀送抱,就该你出马了。”
“可得给我调教好。”
宋昌白得过分的手指捻起茶杯笑说:“你就瞧好吧。”
两人对视一眼,尽皆淫笑,几息后,宋昌放下茶杯说道:“之前在小院中,我感应到阴气流动。”
“寡妇院似乎有鬼怪。”
外面的灯笼一听,心说坏事,没想到宋昌这般敏锐,应该是教训地痞的时候被察觉了。
唐禹连忙收束阴气,还好,两人的神魂被勾在小院的尤物身上,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异动。
王德元不以为意,指了指腰带上挂着的玉坠炫耀说:“看到没,这是我大哥从玉虚观给我求来的护身玉坠,别说鬼怪,就是修士的杀招都能抵挡。”
“就算楚晴那死鬼丈夫玉胜魂归故里,又能奈我何?”
宋昌艳羡的看着玉佩,赞道:“王大公子不愧玉虚观高徒啊,鬼怪确实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幸亏鬼怪弱小,小插曲没让王德元起戒心。
等包间内两人聊起御女的心得,唐禹看了眼王德元腰间摇摆的玉佩,然后悄然离去。
“戌时是吧?”
唐禹回到小院,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小院也被楚晴收拾妥当,仿佛一切腌臜龌龊从未发生。
可楚晴眉间的愁容和俏脸上的泪痕,却在提醒唐禹这偌大的侮辱确实有过。
楚晴本来就生得俏丽,愁容泪痕不减风姿,更添了娇弱,让人心生怜惜。
“王德元必须死,要不然楚晴玉瑶不会有安生日子过。”
可怎么杀他却是问题,王德元虽是普通人,但有玉佩傍身,就算落单也不一定能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