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后院,吴岳的二娘就扑了过来“岳儿,岳儿我求你了,放过江儿吧,我们娘俩离开夏州,我们当个农民。”
吴岳搀住二娘“二娘你说的哪里话,我吴岳怎么会是那种手足相残的人。您安心在这节度使府住下,一天闲了就和我娘一起浇浇花,逗逗鸟。”
吴岳的二娘啜泣道“岳儿,你也不用这么宽慰我,江儿犯的是什么罪我也知道,你能饶他一命我就心满意足了。”
吴岳微笑着将二娘搀进了花园,“二娘,您且在花园内坐下,我吴岳说话算话,范大人已经答应向我效忠,我不会为难江儿,我只想获得他手中一支特殊部队的指挥权。”
吴岳的二娘这才情绪平稳下来,他们到了后院后吴江就被关到了偏房,吴岳的八名亲兵过来了六名来看管,可把她吓坏了。如今听得吴岳这么说,他二娘急忙点头,向花园内的石凳走去。
吴岳离开花园,向关押着吴江的偏房走去。
“大人!”几名亲兵看吴岳过来,都行了军礼。吴岳点点头“看住,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进去看看。”
进了屋内,只见吴江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吴岳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许是倒茶的声音大了些,吵醒了吴江。
“你醒了,江儿。”吴岳轻轻地抿了一口茶。
吴江翻身起来,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吴岳“既然失败了,发动政变的后果我清楚,要杀要剐随意!”
吴岳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日子你忘了吗?江儿,为什么如今兄弟之间真的要这样?”
吴江冷笑“吴岳,你少在那假惺惺的!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还不清楚吗?我要是继承节度使的位子,你也可以当一个富家翁。”
吴岳听得此话,将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吴江,你还不知悔改?父亲怎么死的你不清楚?我没对人说过罢了,你这弑父的逆子!”
吴江看起来激怒吴岳后很高兴,“你也有生气的时候?他要是一早就把代理节度使这位子给我,还哪来的这么多麻烦?我也会好好的把他送走!”
吴岳指着吴江说不出话来。吴江大笑“你是不是很生气,事实就是这样,你不好好在长安待着,到夏州来搞得鸡飞狗跳,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
“竖子!”吴岳大喝“你以为范青是忠心于你的?”
“难道不是?”吴江瞥了暴怒的吴岳一眼。
“你真的是,幸亏父亲没有将夏州交给你。范青所忠的,是大唐,是夏州子民!不是某个人,不是你吴江,甚至不是父亲!”吴岳大吼“你真的以为你有多大的号召力?”
吴江冷笑“成王败寇罢了,现在你说什么都有道理。”
吴岳气急,一拳砸在桌上“你根本就是个草包!你个大脑里装的是浆糊!你根本不懂政治,你就知道空想!”
吴江走过来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也别把自己气到了,我输了就是输了。”
吴岳胸膛剧烈起伏“我答应了父亲不会杀你,否则现在你早已人头落地!”
“那你来啊,杀了我,你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你还执迷不悟吗?你至今没想明白你为什么失败吗?”吴岳长出一口气,而后摇摇头。
“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吴江又喝了一口茶,发出巨大的响声“自古成功者总是幸运的。”
“你说就你这个心智,父亲会把夏州交给你吗?”吴岳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你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你只拉拢了史林一人,而整个夏州军方,都是被我掌控的。”
“你在夏州十年,连这么点手段都没有,除了对付自己人的时候有了那个信鹰部队外,其他事情,处理的都是一团糟。你在军方和文官方面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都没有,连能够动摇夏州的根本都没有,空有对权力的欲望,却没有相应的手段,到头来会害死你的。父亲也是为了你好啊。”吴岳恨铁不成钢的道。
一番话,说的吴江哑口无言,端着茶杯的手抬起来也不是,放下去也不是,就那样停在原处。
“你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就把你手中那支信鹰部队的联络方式给我。想不通,你就算从这屋子出去了,也和永远被禁足一样。”
不顾吴江在屋内大声嘲笑他的到来只是为了他手中的信鹰部队,吴岳掩上门走了出去。点到为止,他还忙得很,史林刺杀带来的影响太大了。
又是个不眠之夜,吴岳无奈地想到。
刚出了屋子,八号就上来禀报蒙宇和范青到了,此刻正在客厅。
吴岳脚下不停,立刻往正厅赶去。
“蒙将军,是范某糊涂,我早该想到能让你蒙宇服服帖帖追随的人,是能够带领夏州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客厅外,吴岳就听得范青的声音。
“哈哈——范大人一心为民,实乃不可多得的好官。”吴岳大笑,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