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蒙宇,竟然如此戏耍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老四恶狠狠地道。许是老四说这话声音大了些,就听得屋外店小二喊道“谁?”
老四咧嘴邪笑,冲了出去,弯刀竟是直接架在了那小二脖子上“这两间房里住的人呢?”
那小二原本要大喊,却见集合黑衣人鱼跃而出,将他围在中心,“你们是什么人?朗朗乾坤的打劫吗?”
老四狞笑道“我劝你识相点,告诉我们这两间房里的人去了哪里,不然!”老四手向前一推,店小二顿觉脖子一阵冰凉,心慌的他忙道“这位爷饶命,这两间房里的客人,进来后住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走了。”
“走了?怎么可能?”老四恶狠狠得道“我的人都在你们酒店周围盯着,他们马车都在,怎么走了?”
店小二颤抖着道“这位爷您轻点,不要手抖,他们买了本店运送垃圾的马车,然后乘那马车走了。”
老四一把将那店小二推开“好你个蒙宇,没想到如此足智多谋,不愧是我夏军第一猛将。”
“速速禀报主子!让他沿途设伏,绥州失手了。”
夏州节度使府内,夏州节度使吴永杰病危,此刻正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咳两下就见咳出血来,不等下人将血擦干净,他又咳出一口淤血。
正在这时,吴永杰的房间被推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是,是岳儿回来了吗?”吴永杰边咳嗽边道。
却听那青年轻轻一笑“我的好爹爹啊,到这时候了还在想着你的大儿子呢?他呀,可能来不了咯。我是你的二儿子啊。”
吴永杰一听这话,刚刚平静些的身子又剧烈抖动起来,伴随的是一阵快速的咳嗽“你,你竟会为了这方节度使大印兄弟残杀?”吴永杰无力地指着吴江。
吴江大笑“我说我的好父亲,你把这节度使印和兵符给我又有何不可,我也能光宗耀祖。”
吴永杰叹了口气“江儿,你志高而才疏,实在不能代任这节度使之职,否则将是我们吴家的灾难,也是你的灾难啊。”
吴江突然脸色一变,恶狠狠的道“你一直说我志大才疏,我不知道我哪里才疏,让我继任节度使,我一定能位即九五!”
“逆子!逆子!”吴永杰一听这话,虽是病重,却好似要跳起来扇吴江两巴掌“我吴家世受皇恩,你怎能说出这等话来!”
吴江大笑“大唐已经人心涣散了!黄巢义军已经过了山东,正在急速向长安行进,你忠心的那个大唐啊,要没了!”
“大逆不道!出去!”吴永杰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给我滚出去!”
吴江牙齿狠狠咬住,又好似在笑“老家伙,你真的不准备把节度使印和兵符给我?”
“休想!你这种志大才疏,又无君无父之人,怎能担任节度使,保一方百姓安宁?”吴永杰就差一口血喷在吴江脸上。
吴江摇摇头“真是顽固不化的老东西。”话音刚落,竟是直接伸手掐向吴永杰的脖子。
可怜吴永杰,本就年纪大了,如今又是病危,竟被自己的亲儿子掐着脖子不能动弹。吴永杰双手无力地摆动着,之前给他擦嘴的那个下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就在这时却听得一声怒吼“逆子!敢尔!”
吴永杰的房门被一脚踢开,两个人影飞了进来。
吴江被那一声怒吼惊的松开双手,吴永杰顿时躺在床上大口的穿着粗气。而那名下人也冲上来好似疯了一般推开吴江。
“吴江,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情!”一人大声道。只见那人双目如炬,却和吴江有七八分相像,正是赶来的吴岳。
吴江冷笑道“没想到你早就进了夏州城,亏我还全城戒严。”
“你这个逆子,弑父之事也做得出来,给我跪下!”吴岳大怒,冲上前去。
吴江给那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便悄悄退去。而后吴江和吴岳便战在一起。
一交手,吴江才知道他派出去阻拦的那些人为什么都失败了。吴岳的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凌厉,那是一种至刚至阳的凌厉。
就是你完全无法躲避,只能选择跟他打斗。吴江所学,多是阴险之招,此刻竟被吴岳逼得连连后退。
不出几招,吴江就被吴岳踢翻在地,“清平,把这逆子绑了!”
收拾了吴江,吴岳急忙去看吴永杰,只见吴永杰已经瞳孔涣散,眼看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