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上常说，事以密成，语以泄败，万一事情被哪个多嘴的捅出去，是那么好玩的？”

“厂门外围墙上贴的标语你没瞅见啊？被人抓住痛脚，治一个扰乱治安的罪，到时候咱们师徒两个，不仅得去局子里转悠一圈，反过来还得去给他许大茂赔礼道歉！”

“孩子，往后多看些书，补补脑子！”

话音略作停顿，何雨柱又道，“况且……谁说有领导在，你师父我就治不了他了？”

……

许大茂陪领导们吃饭喝酒，从来都只分三步。

第一步，叫做好言好语劝领导。

尤其许大茂自知今天犯了错，又有刘岚在旁不时的拱火几句，上些眼药，许大茂肯定，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没准等到明天，大领导一走，杨厂长的板子，就要狠狠落到自己屁股上来了。

许大茂不想挨这顿板子，毕竟今天的事故，说白了都是因为棒梗调皮捣蛋才惹出来的，许大茂完全是受了池鱼之殃。

所以，在酒桌上，许大茂不仅如过往一样说一些好听的祝酒词，今天的他，那当真是将所有能想到的吹捧话全都讲了出来。

也真别说。

许大茂的嘴皮子从来利索，何雨柱今天炒得几道菜又着实美味的很，让领导们心情大好了起来。

是以，随着许大茂口中言语，杨厂长与李副厂长等领导脸上的阴沉，还真就由此散去了不少。

许大茂见状，赶忙趁热打铁，开始了他平日里陪领导们吃饭喝酒时的第二步。

也即是，豪言壮语劝自己。

“我许大茂给诸位领导们敬酒，老规矩。”

“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许大茂这话说得新鲜，就连大领导听到，也稍稍起了些兴趣。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一直在暗暗关注着大领导这边，此刻见到大领导眼中一闪而过的新奇，

他们两个虽是早就已知道许大茂的路数如何，却仍装作第一次听的样子，并由李副厂长开口，朝着许大茂仔细问询了起来。

“哦？详细说说，什么，叫一大三小，二五一十啊？”

李副厂长的主动搭腔，以及杨厂长与大领导一同投到自己身上来的目光，让许大茂几欲欣喜若狂。

他知道自己的一番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连忙接上李副厂长的话头，笑着说道，“这一大，说得自然是咱们诸位领导最大。”

“领导是什么？领导就是咱们轧钢厂的天呐！”

“所以，领导们喝一杯，我就得陪三杯！”

李副厂长又道，“那我要喝三杯呢？”

许大茂得意一笑，“三三见九，那我肯定喝九杯才成！”

许大茂与李副厂长之间的这一系列对话，算是解了大领导心头的疑问。

剩下的他都不必去听。

到了他这么个位置上，一路走来，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许大茂的这套本领，在他见过的一众惯会钻营拍马的小人里，不过就只能算是中庸罢了。

所谓二五一十，肯定也就是直接舍命，闷一瓶酒下肚而已。

大领导在市委班子里专管商业，心里最不喜的，其实也正是许大茂这等没什么本事，只会靠歪门邪道谋求上进的家伙。

如果领导们用人时都只提拔这么些什么都不懂的溜须小人，国家经济还靠什么发展？

靠他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