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族的血脉极为罕见,后代极难生养,为鸱吻之龙裔精血,先天对兽类有克制和压制威压。但,有灵性的,却又顶礼膜拜、亲近无比。”司徒牧真根本没看段天流,自顾自的低语道。
“呵呵......五年前,有一条金鳞巨蟒时常造访司徒世家。你应该看到,沿途不少的屋舍啊,房脊啊.....有修缮过的痕迹,新旧不一,那都是多次的打斗造成的。可笑,所有人都认为它是妖孽,但只有我知道,它,是来找我的。我也一直寻找机会找它。可,遗憾的是,因为种种原因,我却一次也没有找到过它。”
先天威压?顶礼膜拜?亲近无比?金鳞巨蟒---------
段天流极力忍住心中的讶异,运转心经,调理心神。决不能表错情,面上极力装出倾听无邪,一副被奇异故事惊到了的面相。
原来,一切是巧合,又是必然,注定自己的“地府”一遭。
但,看来地下除了没有妹妹,还是很舒服的;反而,这地上的路却很不好走。
“司徒家族自数百年来,与各朝各代的掌权者都交集不断,可谓是武人干政。其中就有前朝后唐宗主国后梁、后汉和南唐.......先人中有帮助南唐后主修筑墓穴,被永远的留在了墓内,但开启的宝钥----螭(鸱)吻镇天镯,却被设法送了出来。此镯可大可小,如果戴在手腕上就像长在上面,上面有四颗鸱吻头像......直至八十多年前,府内动荡,祖爷爷司徒空霆关闭了府门。我的爷爷,护送母亲赴江南省亲,归来暂居此地。于是乎,我们反而成了客居.....嘻嘻.....到今日,就我自己了。”
司徒牧真在讲着,段天流将桌上的左手轻轻的撤回来,很自然。随意的甩了甩袍袖,捎带整理了一下衣角,将镯子遮掩的更加严实。
一浪浪的不可思议袭来,自己真是快受不了了....
.....手上的镯子竟有如此来历?暗骂自己白痴,不知道防备。原以为手中的镯子可能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只是个普通的镯子而已,是一个母亲与儿子的念想,却竟然有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渊源。
司徒牧真面面俱到,像在向后辈子弟交待家史。只是说到最后,满面古怪,“客居,你懂吗?”
奴大欺主了呗,这有啥难以理解的。段天流深深的为司徒世家惋惜,惋惜一朝覆灭,连流浪在外的血脉都要被家奴逼迫欺辱,司徒牧真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
很有可能,司徒牧真这个真正的修罗鬼府的主人,现在居住的不会自由,说不定时时刻刻都在监视之中。所以,他刚才在说到关键字眼的时候,声音小的只有自己才能隐约听到,倒是小心谨慎的主儿啊。
段天流从进门时的思维崩溃,到如今情绪稳定下来,理智战胜感性,用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他知道,还是被对面的这个,与自己酷似的人看出了太多的信息。
自己还是太嫩了。
就在他感慨自己,感慨司徒世家,也感慨司徒牧真的时候。一个真正的考验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猝不及防。
“我需要你的一样东西.......”
东西?
令牌?!
段天流心中很不舒服,就在想着如何应付的时候。
司徒牧真也刚要说下面话的时候,忽然眉头一皱,停住了话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段天流。
“你通知了二长老、三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