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完教室之后，整个教学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需要去看了。

于是他们向着楼下走去，正好碰上在正门口踱步的保安大爷。

“谢谢大爷。”佐雅上前一步，指了指周楚手里的手机：“我们已经拍摄完毕了。”

“怎么样？我们小学还可以吧？”大爷一副自豪的表情：“去年才修缮过的，虽然在区里不算什么，但在这附近七八个小学里面，硬件软件绝对是中上的。”

“嗯嗯。”佐雅礼貌性点点头，拉着周楚走出了学校。

门外的路有两个方向，向南走就是他们刚刚上来的路，向北走则是一座山，根据大概方位来判断，那头应该也是海面，但山路显得有些破旧，好久都没有人修缮的感觉。

“上去吗？”佐雅回过头看向周楚，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但她的目光明显是已经做出决定了，问自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周楚很清楚这一点，于是果断点点头：“走吧，上去看看。”

山路并不算陡峭，也并不很高，山路上是石面铺成的台阶，有些台阶已经破损了，但上面并没有杂草，应该是经常有人走。

多半是那些学校里面的孩子上来玩，就在周楚思考的时候，从草丛里面突然冲出一群小孩。

他们冲上来就要抓住自己，但很快双方就都愣住了。

这些小孩的衣服都比较破旧，因为在外面玩弄得也有些脏，是那种老城区的孩子的穿衣风格——有些掉色的棉袄加上略微有些肥大的裤子。

因为老城区的家长普遍手里没什么钱，而且也舍不得花钱，所以就会捡亲戚家里面那些稍微大一些的孩子的衣服穿，看上去不合身是很正常的事情。

连城的计划生育推进得非常好，或者说工业区天生就有这种特性，就算是放开了也并没有多少人生孩子，整个80年代到现在，家里都是只有一个孩子，也就是独生子女。

因为没有兄弟，这种从小到大的玩伴之间的关系就会很好。

周楚现在也有好几个发小，只不过他们都考到外地的大学了，平时只有假期才能看到。

“还以为是阿夏他们上来了。”领头的小孩子嘴里嘟囔了句，但很快就窜到了佐雅身边。

“姐姐你是外国人吗？”

“没错，姐姐是俄国人哦。”佐雅尽量把自己的普通话说得标准一些。

“哇！”这伙小孩子都凑了上来，一个个都好新奇的样子。

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是小孩子，而且大多都一直生活在这里面，很少会出去，估计看到外国人都很难。

更不要说像是佐雅这么好看的俄国妹子了，为首的小孩把手在裤子上面用力蹭了蹭，似乎是要把上面的泥蹭掉，但蹭完还是有些黑黑的。

“姐姐，你的中文好好，可以和你握握手吗？”

“可以啊。”佐雅并没有拒绝他，伸出手，和一个个孩子都握了一遍，然后她的手就很正常地变得黑了许多，但她也完全没有嫌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