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虞侧身依在高坎右臂上,身上那股淡淡的香薰味煞是好闻。
如此气氛下,两人的情感迅速升温。荷尔蒙的刺激下,造成了一见钟情的错觉。
哪有什么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罢了。
高坎算是半个新手,因为前世的他一直是个守法好公民。但耐不住原身会的太多,这场景似乎演练过不下百场,台词一大兜子。
“婉虞娘子,今晚月色撩人,不如随我去赏月吧。”高坎把玩着婉虞的小手,在其耳畔吹气道。
婉虞“嗯嘤”一声,抬头看向高坎,眼中雾气弥漫,羞的都快掐出水来了,正要说话,手上多了一大块碎子。
“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婉虞酒醒了三分,把这块碎银子推了回去,“婉虞可不是卖身之人!”
“欸呀呀你误会了,这可不是买你身子的钱。”高坎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番反应,拿起银子再次塞回她手里,“一会让陪我去赏月是不是会耽误你工作?这是补偿给你的。”
“当真是赏月?”婉虞眨巴眨巴大眼睛。
“纯纯赏月,我要有非分的举动我就不信蔡!”高坎一脸严肃认真起誓道。
看着高坎如此认真,婉虞已然是相信了九分,毕竟一餐吃下来也没过于动手动脚,还算是君子,和那些姐姐们说的可有些差别。赶忙握住高坎起誓的手指,“奴家随蔡公子赏月就是了,何必发那么重的誓言。”
高坎眼里噙着笑意,“但不巧的是,我姓高。”
婉虞顿时一愣,这才觉出高坎的玩笑,红着脸道,“公子你好坏!”
说着,假装生气要离去,却被高坎一把搂在了怀里,“你真可爱。”
话音未落,只听见门口有道耳熟的声音响起,“欸,这不富安嘛!你家衙内又出来喝花酒了?怎么不叫我等?”
“回李公子的话,我家衙内今日本就想随意逛逛,恰好经过遇仙楼——”
富安话没讲完,却被他的笑声打断,“恰好经过?哈哈哈!好一个恰好!”
“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李翌想要蹭一顿酒。”
李翌?高坎脑海中浮现出一人,此人正是右千牛卫上将军李旗的儿子。平日里和高坎倒是走的挺近,出手还算阔绰。
“通报倒是不必了,你这大嗓门还用通报?”高坎也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虽然不爽人家破坏自己的氛围,但好歹是之前的狐朋狗友,倒也不能见色忘义不是。
婉虞自觉起身,去拿了几个蒲垫,上面又添了一层锦垫。
“刷——”木门被拉开,李翌吊儿郎当的跨了进来。
作为将军的儿子,打小也是没少被操练的,个头不小,得有一米八的样子,身材也健硕,就是长了张颇为老道的脸,不然定是贵妇最喜爱的那一款。
其身后,有个抱着琵琶的白衣女子跟着。
“衙内,怎地不叫我,独自出来潇洒。”李翌一点客气也没有,大剌剌的坐下,顺便示意身后女子也坐下。
在酒楼里,抱着琵琶的叫做头牌卖唱,简称头牌,地位不是婉虞这般在店门口招揽客人的“楼面”可比的。光是出场费都至少需要十两银子,按例是唱五曲,再多就要再给赏钱才能唱了。
至于最顶尖的,类似李师师那类,叫做“头牌仙子”。已然不是百十两银子就可以请下来一起喝喝酒听听小曲的角色了。
“我本来可没潇洒的意思,却想不到遇见美人。”说着,看了婉虞一眼,“有美人相邀,自然是要进来喝两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