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尸体和其他的有个明显的区别,面部没有塌陷的痕迹,并且面部的皮肤也不自然,我伸出一指在刚才大嘴敲击的部分,轻轻的磕碰了一下,尸体的内部传出细微的金属声。
“怎么样老崔?是不是机器人?真够解释的啊。”
“机器个屁,是机关。”我转身看向大嘴,也不知该说什么,脖颈上裹着白布条,端着枪冲着我傻笑,只能无端的感叹,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抽出军1刀,顺着那具尸体的头顶向下化去,左右对称各一刀,正好剥掉头皮,果然,里面露出一颗金灿灿的脑袋,眼眶,耳廓,鼻腔几乎和医院看到的尸体解刨一模一样,比例也是相差不到分毫。
“大嘴过来帮忙,别他奶奶的像个四五岁的孩子,就会流口水。”我吼道,大嘴回过神来,但眼睛始终不离那个金色的头颅。
忙乎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样子,一张完整的人皮被我扔在了一边,远远的还能闻到一股呛鼻的药味。
“几千年的人皮竟然不会腐烂,而且还有湿度,太不可思议。”
边上,薛教授像捡到宝贝似的,把玩这那张皮,还可以随意的拉长,反正就是裂不了。
“学教授,没有听过蛇傀术吧?记得把那张人皮拿回去,管够你研究十年了。”
一边逗着学教授,一边和大嘴查探着眼前的纯金人体,眼睛是活动的,耳朵也是活动的,甚至包括鼻腔和肚脐,只要微微在头顶的各个部位使力,一个特定的位置,总会发出吱呀的弹簧搅动声,也就是说这具人体机括完好无损,随时可以启动,要人的命。
刚才大嘴虽然用力猛,也只是敲击了机括的一个面,如果触及到其他的面,只能说是神仙也没救了。
“大嘴,算你命大,下次小心行事,钱再多也的有命花,别指望我给你烧啊,老子可没有那个时间。”一顿话说的大嘴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他也是感受到了后怕,这样的机关,即便再过几千年,一样可以要人命,这就是所谓真金不怕火烧。
“老崔,这些金子怎么处理?抬回去?”大嘴指了指那具金人,嘟嘟囔囔说道,似有不拿一块对不起谁的架势。不过确实够吸引人的,说我不动心,即便猪蠢,也不可能相信,但面对薛教授那个老臭,我还的装一会。
所以我只能假意劝导:“抬什么抬,那是国家的财产,就留在地下吧,将来对咱们的子子孙孙,也是一种交代,无形的财富,干我们这行,不能太贪了,也的响应国家的政策,思想不要落伍,那一天金盆洗手,也能立即投身四化建设,不至于背上个土老鼠的骂名。”
“老崔,你什么时候觉悟提高了?”大嘴信以为真,眼睛瞪的老大,看着我,全然看不到我对他使眼色。
“还不是和薛教授学的吗?况且毛1主1席不是说了吗?活到老,学到老,哪天死了就拉到,大嘴,以后多和薛教授学着点啊。”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我他奶奶的早就饿死。”大嘴猛的怒道,操起工兵铲带锯齿的一侧,对着金色尸体的手指头锯了起来。
“崔队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虽然你干的行当不怎么光彩,但人品真的没说的,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人能做到你这个地步呢,真是出淤泥而不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接来下我们该怎么干,据我观察,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早有想法了吧?”薛教授说着,瞅了瞅蹲在一边的大嘴,意思已经很明显,但我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我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好想没有表露出什么吧?
我也只是在查勘那具机括的同时,用一根细铜线顺着机括的头部缝隙搅了几下,把里面的主簧锁掀开了,这也能看出来吗?
“哈哈,不愧是专家学者,既然被薛教授识破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下一步我们要进入察尔斯地宫,洞口我已经发现,只不过,需要大家多少做点牺牲”
“牺牲?什么样牺牲?”薛教授吃惊的问道。
“崔大哥,快点说吧,你又绕圈子了,那有这么作弄人的。”薛教授一侧的肖晖,落雨荷同时提高声调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怪我没和你们说清楚,只要把你们身上所有和铁有关的东西全部放在一边,然后合力将这七具金尸挪走,察尔斯地宫开并不难找。”我很认真的说道,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自信源于我对这些金尸的了解和盗墓知识的熟读百遍。然而,我越是胸有成竹,他们越是心理没底,仿佛我就是疯子一样,在胡说八道。
“崔队长,你最好能把话说的清楚一点,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好歹你也是尊老爱幼的楷模,你知道我这大半生都在研究中废掉了,所以就不要吊我的胃口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七具金尸的?肯定不会是猜的吧。”
薛教授撸起袖管,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关键我还的考虑这些东西能不能告诉他,大家立场不同,一旦说出,就等于向全国宣布,甚至于引来很多相关的压力。
再者,这是属于我个人的东西,说的再狭隘一点,是我们崔家的祖先留下的无形遗产,我并没有那么大度。
“这个……很难说,薛教授你也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公诸于世,必将引来科学界和伪学界的力争,所以,你们听我的话就行,我肯定不会有害大家之心。”
“崔队长,我以后半辈子的命起誓,如果你说的话能是从我的嘴中传出,让我不得好死,你看这样行不?”薛教授涨红这脸激动说道。
显然,我越是保留,他越好奇,估计我再不说,他会拿全家人的姓名做赌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