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我们向后退出十几米的时候,整个地宫的开始摇晃起来,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地面的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缝,同时伴有石头地板挤爆的咔嚓声。
“见鬼,怎么遇到地震了,这他妈也太会巧合了吧。”虽然我嘴里骂骂咧咧,但脚下一刻也没敢停下,现在地面上的裂缝已经随处可见,有的地方足有一米多宽,一个粗心大意就的被活吞掉,同时还的小心躲避着地面上突兀起来的锋利石块。如今两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逃不出去,也没有暂避的地方,地宫穹顶上的细石簌簌落下,全部砸在了金刚伞上。
顷刻间,本来安静的地宫被各种破坏的声音塞的满满的,我除了机械的跳来跳去,心已经死了,古弈还有活着的希望吗?面对地宫内天翻地覆的变化,心里唯一的一丝希望也灭了,如今我和大嘴能活着离开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现在想和大嘴商量一下对策也没有机会,两人根本就到不了一起,即便你喊破喉咙,谁也听不见谁的声音,不过就在这时,随着更大的一声响,地面像被陨石击中了一样,靠近中央的位置忽然塌陷下去,随即一道红光冲天而起,映衬的整个地宫都变成了火红色的,在看刚才还在摇晃的地面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这个贱女人的怨气怎么重?”大嘴惊颤颤的说道。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说话,穹顶上的金属摩擦声再次响起,借着冲天而起的红光看的清清楚楚,在火红色的穹顶上垂下来九条小臂粗细的铁链,向塌陷的地下坠去。
“过去看看吧,即便死也的明明白白,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把戏”
我和大嘴绕过地面上的乱石向塌陷处走去。
到了近前才发现,这哪里是地面塌陷,显示是人工开凿的一口通地大井,井壁平整鲜有凸凹不平,井口四方形,足有五六米宽,九条大铁链从穹顶直接通向井底,伸向滚滚翻腾的红色泥浆。太深了,根本目测不出深度,站在边上感到一阵阵眩晕,好在我们二人都没有恐高症,不然光看上一眼就能一头扎下去。
“老崔,节哀吧,这次回到西安兄弟让你疯个够,你看上谁,我就用钱给你砸谁,保重给你搞到手”大嘴很同情的看着我说道。
翩翩一骑美目兮态若八月秋风起,这时我曾经吟过的诗。
也许我现在的表情一如我现在的心情,绝望无望,那个曾经身着黑色长裙的少女,再也不会向我回首,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正绝尘而去,终究在天际边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我很想知道,这一路我为何而来,我的信誓旦旦又在何处?
“回去吧,我累了”我对大嘴淡淡的说道。
在我说完后,大嘴显得一脸秃废,显然是被我的情绪影响了,几次都是张了几下嘴,最终一字未吐。
其实大嘴心里也很堵得慌,来时三人信心百倍,回时两人相顾无言,并且都是伤痕累累,全部是溅起来的碎石划伤的,狼狈不堪。
双妃山,伤心地啊。
我承认我没有照顾好她,我学艺不精,还要模仿别人出来倒斗,最终我输的一塌糊涂,正如敬爱的周总理在看京戏《霸王别姬》时,演到项羽孤军深入落进了刘邦设好的埋伏圈时,总理点评道:“一意孤行。”我又何尝不是一意孤行,如果当时能听取肖二蛋的话,也许我现在正牵着古弈的小手逍遥在某个山头,然而世界没有后悔药。
我匆忙憋了一眼那口通天深井,便打算转身离去。大嘴更是大步流星向前走去,极不情愿呆下去的样子。
这时,大嘴忽然在顿在了原地,转身问我道:“老崔,听到没有?井下面有声音”
我被大嘴的神秘表情弄的有点哭笑不得,要说有声音也是我先听到,因为我在大嘴的后面离井更近,这样有驳于常理。
我苦笑着说道:“大嘴,你就不要安慰兄弟了,古弈的族人我会替她负责起来的,她的未了心愿我也会替她完成,这一趟损兵折将我他妈认了”
只是大嘴依然很认真的说道:“老崔,你不会是忧伤过度留下了后遗症吧,怎么亮的声音你听不到?”
大嘴白了我一眼,匆匆忙忙向井口走去。
“真有声音吗?”我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