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虎不苟言笑的质问着侍从,见他侍从说不出一二,脸色更加严肃了起来。
“湖心小屋哪里是住人的地方,派两个体己的婢女过去。”他在原地踱步,心想着如何讨好司彦承,毕竟他那尊贵的身份,陈庆虎可惹不得!
“大人,您还是速去湖心小屋吧!万一司少爷生气了,那可如何是好。”
侍从善心的提醒着陈庆虎。
陈庆虎焦头烂额,他偷偷摸摸的将官矿的少许部分私分给了李迎,难不成他是闻风赶来?
可不过就是一船的矿石,也没得多少……
陈庆虎轻吐了口气,与其在这里揣测,倒不如亲自向司彦承负荆请罪。
“走!”
只见他不顾自己的官威,急火火的朝着湖心小屋跑了过去。
湖心小屋里前厅并不算远,过了后花园便能看到湖心小屋处萧条的景象。
可此刻一名身穿白裘的男人已站在木桥上,他双眸眯起,那眼神里暗藏的风度却泛着丝丝的慵懒,极为柔和的瞥着湖下游动的鱼儿。
这场景分明就是贵人到访,蓬荜生辉!
“司少爷。“陈庆虎作势就要跪下来。
但司彦承的目光却更快的落在了陈庆虎的膝盖上,白皙的手指朝前一扬:“我是秦国来的商贾,陈大人是楚国应城的城守,是彦承应当向陈大人行礼才是。”
“司少爷恕罪,陈庆虎受不得您的大礼。”陈庆虎知晓司彦承那柔和的秉性,却也独独不喜别人违背他的命令:“真是折煞奴才了。”
高傲不可一世的陈庆虎,没想着居然会惧怕一个从秦国来的商贾。
若是旁人听了去,肯定会笑掉大牙。
“既然如此,那谁也不要行礼,城守大人请入内,彦承有些事情要与大人求证。”
司彦承的嗓音本就偏儒雅,平滑而又淡泊,没有丝毫的起伏。
可他的声音落在了陈庆虎的耳朵里,却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陈庆虎坐立不安。
“陈大人。”司彦承看出陈庆虎的焦灼,好看的眉头稍微一蹙,眼神中带了几许的疑惑:“不是什么大事,莫要紧张,我只不过是为了向你讨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陈庆虎不敢抬头,哈腰的跟在了司彦承的身后,他瞧司彦承休息的石凳上没有任何铺垫,连忙将披风脱下放在了石凳上:“司少爷您坐,别凉着腚。”
司彦承无奈,他倒也不计较这些,张口便直入主题:“侍从丢了一枚楚国的照身帖,听闻被陈大人收了去,还望大人还予,且莫要再为假照身帖一事掀起波澜。”
什么?
陈庆虎贼溜溜的眼神来回的打转,司彦承这劈头盖脸说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照身帖?司少爷的人不应该是秦国的照身帖么?又何谈假照身帖。”
“你明白我说的话。”司彦承见陈庆虎否认,狭长的眸子顿时眯了起来,斜光乍露:“陈大人,你我二人间合作向来融洽,千万别因为一枚小小的假照身帖便破坏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