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娄修胤心中也清楚,对待沈君瑶决计不能用寻常的方法,沈君瑶极为聪慧,虽不知道她过去发生了何事?但她早就心如磐石,坚不可摧。
于是他轻笑道:“可如今你我二人,即便你不稀罕也是事实。瑶儿,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该在这里悲天悯人,作出一副被人掳去清白的可怜模样。”
娄修胤说的淡然,那字字句句就像是针扎似的戳在了沈君瑶的心尖儿上。
沈君瑶咬着牙,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她虽然早就不是清白之躯,但也不是厚脸皮儿的放荡女子。
“已成定局的事情,只有学会接受,你倒不如想想如何取悦爷,这才是正事儿。”
“呸!”沈君瑶嘬了口吐沫,眼神中的激动却渐渐的平静下来。
娄修胤说这话不无道理,就算她再怎么懊恼,她和娄修胤之间的事儿无法改变。
他承认她是他的妾室并未翻脸不认人,而同时她又身为被流放到应城的罪女,地位远远不及娄修胤的一分。
沈君瑶自然明白,她不该在计较清白一事,而且身负血海深仇的她更没有选择的余地。
“想明白了?”
娄修胤目不转睛的盯着沈君瑶,看着她握拳的双手慢慢松开,又瞧着拧起的眉头渐渐舒展。
翻窗作案的夜里,他就看出沈君瑶是个狠娇娘,可结果他偏要将豺狼性子的女人养在身边,还不知道会不会自食其果。
“你这般说,我若是还想不明白岂不是蠢如猪?”沈君瑶深深的吸了口气,视线里就像藏着冰锥锥似的,语气也带着股股的犀利:“我们二人如此直抒胸臆,那你便直接告诉我,你来应城的目的是什么?而你李迎究竟是何人?”
娄修胤就知道狠娇娘会问出这个问题,他的身份将成为她的把柄,以前沈君瑶知自己的立场,并不会去问他的身份?
可现在却不同,他们已经身心结合。
“你若不知道,还能保全自己,若是知道了,可真的逃不开爷这条贼船了。”娄修胤邪魅的笑着,他忽的靠近沈君瑶,一把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丢在了一侧。
沈君瑶脚趾尖儿瞬间蜷曲在了一起,可眼神中的羞涩却被理智所代替,她就算屈辱,也不能白白浪费了屈辱的机会,于是低沉沉的质疑道:“说!”
“呵呵。”娄修胤轻声的笑了出来,与沈君瑶对话不费力气,他们就像是心意相通的两个人:“爷要做什么?爷是谁?瑶儿啊瑶儿,你可知爷做的不是生意,而是要清贪吏,惩奸恶。”
“你是朝廷命官?”沈君瑶手指哆嗦了一番,假若眼前这男人是朝廷命官,那她岂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离开这里?
第一眼瞧着娄修胤的容貌时,沈君瑶就知道他必然是世族子弟,家中必然显赫,否则难以养出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
“非也。”娄修胤却笑着否认了,他修长的手指落在了沈君瑶的脸上,轻轻的摩挲了一番。
不是朝廷命官?可又要清贪吏,难不成这家伙还能是皇族后代,沈君瑶的眸色变得深沉起来,她反倒有些懦怯,不敢去过问娄修胤的身份,生怕听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背景。
“爷是……”娄修胤的唇轻轻的张开,嘴角划过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