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月是炼气中期的修士,派人给炼气初期的周青递请柬,反倒还被推辞婉拒,这无异于是不给柳木月的面子。
别说柳木月现在似笑非笑的阴阳怪气一句,她就是把周青拒之门外,冷言相向,也自有她的资本和底气。
“柳道友千万不要怪罪,周某昨日真的不方便,今日这不是立即过来登门谢罪了吗?”
周青只得赔笑着解释了一遍,并把手上那一包打包精美的胭脂套装,交由李慧,送于柳木月。
“这是何物?”
柳木月闻到了纸包里传出的阵阵香气,也看到了包装纸上印着的“锦华春”三个小字,但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
周青介绍道:“这包裹里,是锦华春胭脂铺里的几样镇店之宝,有鹅蛋粉,白玉霜,还有染指甲的凤仙花瓣,和最新款的发簪头饰。全都是周某细心挑选的精品胭脂饰品,希望柳道友能够喜欢。”
买这些胭脂饰品,他可没少花银子,足足花了六十多两,仅是那个碧玉发簪,便花了近四十两。
前些日子,周青离开紫云宗时,管事给了他二百两银子。
这一路走来,买马买袄,吃喝住宿,花去了一半。
前几日拜访陆鹏和韩成文,买茶花了几两。
今日买这些胭脂饰品,又花了一大半,如今他身上剩下的银钱,还不足三十两。
周青为了来柳木月这里碰机缘,讨好柳木月,可谓是下了血本。
胭脂首饰这些东西,是个女人就爱,哪怕是修士也难以免俗。
柳木月如今三十多岁,看似貌美的她,眼角也已有了淡淡的皱纹,平日里也有着很大的容貌焦虑,周青送的这些东西,可谓是正中她的下怀。
“周道友有心了。”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柳木月的态度和蔼许多,伸手邀请周青坐下,并让李慧给周青看茶。
“紫云宗地处西南,四季如春之地,周道友长途跋涉,赶来这西北严寒之地,想必不大习惯吧?”
“还好还好,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这一路走来,我也是领略了大自然的风光与瑰丽。”
两人闲谈了几句,周青目光一转,问道:“听闻昨日,在富春楼上,一清宗的江道友被人打得受伤吐血,也不知是因为何事?”
闻听周青问到这件事,在一旁看茶服侍的李慧,神色一怔,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周青。
方才在大门外,李慧其实已经把这件事的详情始末,告诉了周青,这姑娘心里不免纳闷,周青为何明知故问?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柳木月哼了一声,道:“打江宇的人是黄冲,乃金乌宗的修士,金乌宗与我们飞星谷乃是近邻,这黄冲与我也算是老相识,他从多年前就想要我做他道侣,我一直不肯。这次我被宗门派往泾河镇驻扎,他听得消息,也向金乌宗主动请缨,跟着我一起赶了过来。”
顿了顿,柳木月无奈的继续道:“昨日在富春楼饮茶小聚,得知那江道友乃是个才子,极为擅长画道,我一时嘴快,请他为我做一副肖像画,江道友也是个爽快人,一口便应了下来,更是当场作画,将我的容貌姿态画于纸上,着实令我心中欢喜。
“可那黄冲却因此怀恨在心,以为江宇对我有非分之想,仗着自己炼气五层境的修为,不把炼气三层境的江宇放在眼里,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对江宇动手,一掌便将江宇打吐了血,更是把江宇作的画,当场焚毁,实在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