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去当剧务？季莫当然不干了！自己可是科班出身！是要来当主持人的！

“领导，余总，我今天是来入职主持人的！可不是当什么剧务！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余总鼻子里又哼了一声：“入职主持人？你说来就能来？”

“可是……”

余总抬手打断，不想听季莫说话：“你那学历？又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又没有从业经历！我实话跟你讲，马台长是昨晚给我打的电话，我看过你的简历，你的条件，非要进我们台，也只能做做幕后，我给你一个《歌者》里面的职务，瞧不起吗？这可是我们台的热门节目，一般人想去还去不了！”

一个打杂的，临时工！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的？如果要做剧务，我哪里不能做啊？还什么热门节目呢？我直接去中央电视台了！搬座椅板凳、发水发资料的职位还翘得很呢？可能吗？

这是我季莫干的吗？

季莫以理据争：“领导，我是科班出身，虽然履历差了点，但我是有理想的，我……”

余总表情已显得很不耐烦：“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要搞清楚自己的斤两！”

搞清楚自己的斤两，感觉怎么是在骂人？下一句是不是要让我撒泡尿看看了？季莫也不耐烦了，做剧务是吧？老子还真不想干！就凭你这吊态度，领导不得了了是吧？洗刷我？信不信我怼死你——

季莫肚子里瞬间酝酿出大量词汇，刚想开口，叮铃铃——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段国安”。

这时候来电话干嘛呀？

他下意识地接了起来：“喂，段老哥。”

“季莫小弟，接到电视台通知没有呀？”

“接到了，这不都来了吗？”

“动作这么快呀，我昨天晚上回家就给我朋友，马副台长说了，刚刚他也给我回了话，说已经安排通知你过去了。不过呀，暂时是个幕后岗位。”

“恩。是啊。他们都安排了，让我做剧务。”季莫的语气，还是有些生硬的，当然不是针对段国安，而是这口怼气架着呢。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做主持，所以我也跟马台长在电话里又讲了讲。我跟马台长关系其实很不错，对方也很坦诚地跟我说明了蜀台里的具体情况，目前确实没有主持人的空缺，综合考虑呢，我建议你先接受，先干着幕后，熟悉一下环境。凭你的条件和天赋，我想很快会在台里出色的，我们共同努力，相信很快就能走到幕前做你喜欢的位置。”

段国安的话说得很圆，说明了事实，讲明了形势，体现了关心，展望了未来，季莫听了很受用。

这段国安想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报救女之恩，对自己的确也是挺上心的，刚刚攒下的一肚子怨气和怼词，竟开始大量流失了。

季莫不是个不懂分寸的人，收到了对方的关心，嘴上当然也表达了感谢。

挂了电话之后他抬头一看，那余总早就不知道哪去了。那女的在过道不远处叫他：“你打完了吗，你还去不去。”

对方语气不咸不淡，季莫听起来更有几分阴阳怪气，像是在说“你不想去就快滚”。

我呸。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