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宛如静止,一矛一戟,已是各自逼近对方身前,一场惨剧即将来临。
徐晃大急,却是只能望而兴叹,来不及阻拦一切。
“吭”“吭”
就在众人以为两人即将命丧之时,两道剑光,同时浮现了出来,危机时刻,张飞吕布二人,仿佛同心相连了一般,几乎在同时长剑出鞘,各自架住了对方的兵器,身子微微一斜,用肩部厚实的战铠把一戟一矛挡下。
两人背心皆是一凉,心有余悸的瞟了眼架在肩上的敌兵。
吕布怒发冲冠,双眼一下变得火红一片,浑身充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机。
“黑厮,你这是找死,今日不杀你,本将誓不为人。”
暴怒中的吕布,彻底失控,宛如一头受伤的老虎,战力倍增,双手同时挥舞开来,一剑劈飞肩上的丈八蛇矛,手中方天画戟狂舞而出,成一磨盘之状扫向张飞身前,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
豹头环眼的张飞不经一骇,被吕布突如其来的气势惊愣了片刻,手中动作亦是不慢,弃剑舞矛,成一支箭矢射出,又快又急,幻化出道道矛影,划破虚空,朝着吕布胸前刺去。
“今日你必死。”
交战之中,吕布又是暴喝一声,擎在左臂的长剑一转,斜斩张飞颈部挥去,凌厉的剑光,格外耀眼,仿佛一轮皓月一般皎洁而下。
面对吕布一戟一剑两边夹击的攻势,张飞略微一迟,手中丈八蛇矛极速收拢回身,就如出击得逞的毒蛇,横立在自己身前。
“吭。”
一戟一剑,同时劈在丈八蛇矛之上,惊起一片火花,看的众人一颗心上下乱跳。
“两位将军请住手。”
徐晃拔马而上,手中开山大斧成一力劈华山之势,携带着千斤之力,重重压在二人兵器之上劝道。
“公明,你让开,今日本将誓杀他。”
吕布咬牙切齿,要不是看在昔日打赌输给徐晃,他大度将赤兔还给自己,没有参他一本的份上,早就翻脸起来。
吕布倒也不是小气,非要和张飞计较不休,只是想着自己身为将领,征战数年,没有死在敌人手上,今日却是差点命丧同泽手中,心中不免有些憋屈。
听见吕布的狂言,张飞大感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却是一时没有喘过气来。
硬悍吕布含怒一击,他只感觉浑身酸痛难耐,那顺着矛柄流入四肢百骸的劲力,宛如电流一般,割剐着他的肌肤,五脏六腑更是如刀子捅一般,疼的他忍受不住想要大叫。
“既然如此,二位将军,就莫怪徐晃不客气,来人,给我将他二人拿下。”
徐晃歉意的看了二人一眼,环视左右众将喝道。
“诺。”
军令传下,左右将士不敢怠慢,瞬间便有几十名手持长矛的士卒,将二人架的水泄不通,把二人围成两只刺猬一样。
伴随着徐晃一声令下,两人的行动暂时被压制,身处几十支从四面八刺来的长毛,只能干瞪眼。
城外三骑乘风而来,场中对峙的两军无不暗暗握紧了手中刀兵,严阵以待的注视着场中驰骋的人影。
“停。”
队伍前方,张须陀振臂一呼,一拉马缰则令两名跟随自己的亲卫,停留在了距秦军十步之处。
一双虎目微微一扫,便停留在了一名身着白袍,浑身透露着儒雅之色的扶苏身前,凝视片刻道:“外臣张须陀,参见陛下。”
张须陀打量扶苏的同时,扶苏也在注视着他,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眼前这名肤色较黑,浓眉大眼,身躯宛如钢铁的男子,一身武力已是高达111,放眼天下,可谓难逢敌手。
短暂的沉思后,扶苏回过神来了,款款而谈道:“久闻张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想不到陈王竟如此大义,竟派遣麾下第一猛将前来助朕,有张将军在此,何愁匈奴不灭。”
张须陀大为感动,心中不经暗叹,果然不愧是一国之君,果真慧眼识珠,表面上却是不敢言露出太多了激动,故作平静道:“承蒙陛下赞誉,末将惶恐。”
“张将军过谦了,你之名讳朕早有耳闻,若不是汝已有主,朕真恨不得将你纳入麾下,成就一番霸业。”扶苏此话倒是不假,张须陀的名讳,他确实知晓已久,倒不是故作高深。
“陛下说笑了,正所谓石头不能当枕头,一臣不伺二主,张某不过区区小将一名,能力有限,只求平淡一身,从未想过雄图霸业之事。”
张须陀岂能看不出扶苏的招揽之情,虽说心中并不反感,但还是婉言谢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