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回宫的消息,很快传入进阎乐耳中。
一处客栈内,阎乐静静而坐,摇摇晃晃的灯火,将他照的格外狰狞,呼啸而过的大风,从门外卷袭而过,宛如厉鬼的嚎叫。
嘎吱。
门户被人从外打开,一道身影左顾右盼了番,确定无人跟随后,走进了店中。
“你总算来了,东西何在。”
看着来人黑纱遮面,阎乐敢确定就是他苦苦等候的人,否则不会如此打扮。
来人取下黑纱,一张皱纹密布,充满沧桑的脸庞显露出来,听见阎乐的询问,也不作答,迟疑半响,从怀间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推到阎乐身前。
“很好,你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阎乐打开木盒一扫,看着盒中躺着的一物,脸上挂着的自信有加了几分。
当即还回木盒,对着一语未发的男子,郑重道:“还需有劳你跑一趟,前往咸阳守军处。”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一队人马趁夜而行,穿梭在寂静的街道中,很快来到一处防守严密,灯火通明的府邸。
“来者何人。”
两名守卫在府邸外的士卒,看着一队人马从远方行来,立刻露出一脸戒备。
待看清来人后,两名士卒大惊,赶忙抱拳作揖:“原来是赵少府,不知少府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奉陛下命,特传口谕,不知秦将军可在。”
被唤作赵少府的男子,迷眼一笑,干枯的脸上尽是和蔼之色,半无威严。
“赵少府请随我来。”
一听奉皇命而来,士卒哪敢怠慢,急忙转身带路。
秦战,章邯副将,因章邯领兵镇守武功,咸阳禁军统领一职,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秦战刚刚带队巡视而归,便见麾下带着一中年男子前来求见,经过士卒禀告后,方才得知此人乃朝中少府。
秦战虽说担任禁军统领一职,但一直已来都驻守在蓝田大营,刚刚调入咸阳不久,对于百官不是特别清楚。
“赵少府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秦战解着身上的战铠,不以为然道。
“传陛下口谕,命秦将军,立刻率领二万禁军出发前来函谷,协助蒙将军抵御叛军。”
赵少府脸上笑意不减,也没因为秦战的无礼而恼怒,波澜不惊道。
“咸阳驻军不过三万,若在调走二万人马,凭借宫中几千宫廷禁卫,和一万人马,若有什么变故,咸阳危矣,陛下难道不知。”
“大胆,陛下之命,岂容你质疑,兵符在此,莫非将军想抗命。”
“赵少府误会了,军令如山,末将自当遵从,只是担忧陛下之安危而已。”
秦战闻言一愣,违抗皇命,这罪名可不是他背的起的,又见兵符在前,他也不再推迟。
“陛下当政三年,就算有祸乱,也早已扼杀萌芽,秦将军过忧了,还请尽快整军出发,莫要延误战机才是。”
赵延脸色瞬变,口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请少府转告陛下,末将这就出城整军兵发函谷,助蒙将军一臂之力。”
秦战接过兵符,抱拳领命,随即重新带甲,取下一旁的配剑,转身离去。
“速速通知阎乐,咸阳三万禁军已调走二万。”
走出禁军府邸,赵延对着手下侍从吩咐了一句,便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