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兵头目,同样难逃乱刀砍死的命运。
“统统格杀,为我冤死的将士报仇。”
随着一声悲壮的呐喊,一众秦军立马围了上来,望向剩余的伏兵喽啰爆发出杀气腾腾目光。
朝夕相处十几载,身经百战,在匈奴铁骑之下奋战多年都不曾损伤半分的秦军百将,经此一役尽伤亡三百多人,剩余的秦军怎能不怒。
若真刀真枪的战一场,秦军百将定然无话可说,可暗中放冷箭算什么,虽然他们也清楚沙场之争,无所不用其极,可眼见多年的同袍身中数箭,倒在他们眼前,心中如何能安。
“且慢。”
望着蠢蠢欲动的秦军,一名身材魁梧长着一张国字脸的男子走了出来,双目一扫锁定在了徐晃身前:“我观各位一路打着黑色“蒙”字战旗,至上郡方向而来,不知是否是秦朝蒙大将军的麾下。”
“正是我等,怎么怕了。”
闻听此言,诸百将脸上无不涌现出一抹傲意,刚刚叫嚣着杀灭敌军的百将,抢先徐晃一步说道。
“男儿一世,顶天立地,身为豪杰,死做鬼雄,何惧一死,莫说尔等,就算蒙大将军请至哪有如何,难不成我季布,还怕他不成。”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尔将死之贼子,也敢放肆。”
秦军百将纷纷震怒,闻言隐隐有动手的趋势,要将季布诛杀在此。
“等等。”
徐晃擎斧而出,止住了众将的步伐,来到身前,紧紧注视着季布的双眸,重视道:“不错,我等乃蒙恬大将麾下各营将领,不知壮士有何深意,全数说来便是,我也好回去复命。”
“徐将军,和他废话作甚,杀了便是。”
几名百将对季布刚刚的话语异常不满,出言请命道。
徐晃充耳不闻,仿佛没有听到几人的叫嚣,只是注视着季布,言下之意也很明显,不要耽误了一场即将降临的屠杀。
而徐晃之所以出手阻拦麾下,实则是被男子刚刚的豪情所感染。
季布自然明白徐晃之意,脸上却是不惧,抱拳作揖道:“久蒙将军之名,季布向往已久,今日之所以在此地作祟,实乃囊中羞涩,挣些盘缠,赶往上郡投军所需。”
徐晃微微一愣,想不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质问道:“我大秦将士百万,能征善战者如斗,你说你想投军报国,方行今日之举,某又怎知,你所言真假,是真心实意,还是为了开脱今日之罪。”
徐晃不为所动,心中虽有欣赏之意,可此乃公事,于公于私,他心中得有个明断,况且三百将士尸骨未寒,他总得给麾下一个交代。
“将军所言极是。”
季布点头称道:“是季布疏忽,那不知将军如何才能相信,我之一番心意。”
“很简单。”
徐晃话锋一转,目光扫向其余站立不安的伏兵喽啰,示意道:“只要你能把他们都杀了,我就相信你所言为真。”
“哈哈哈,将军好主意。”
季布嘴上夸着徐晃,脸上却全是讥讽之意,失望道:“若连大秦蒙恬麾下都是如此作风,此军季布不入也罢,季布的命是命,他等莫非是路边野草否,牺牲他人得一时苟活之喘,季布试问还做不出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一死,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