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早已经面色惨白一片。
“这还不算完。”李洛又道:“先民有奴性,而后国有奴性,再然后红毛国、干蜡斯、佛郎机(葡萄牙)、罗刹(俄罗斯)乃至于其他外邦必然汹汹而来。”
李洛长叹一口气!他似乎看到了两三百年后虎门的鸦片,看到了圆明园的烈火,看到了冲向吉野的战舰,看到了宛平城的大刀。这些曾经深深刺痛着未来人们记忆的痛苦,他不想看到!他要改变,当然他知道这个改变何其艰难!他没有和李济说的还很多,“奴性”这个词早就有了,不用未来的满清推行,在李洛心里,《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早就不是什么荒淫能够说明的,他是中国人几千年来蝇营狗苟的丑陋人性的体现。君不见孔子、孟子虽未当官,却一直在齐鲁等国之间游走吗?他们只是想当西门庆而不可得罢了。到了叔孙通,终于摸到了西门庆的鞋。而到了董仲舒,终于可以大喊一声:“我就是西门庆!”
“安得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李洛不由自主的吟诵出了这句诗仙李太白的名句,心中不由有些好笑。李白是真心矛盾,一边想着变成西门庆,一边又怕变成西门庆,中国人啊中国人!
“二哥,那我们该怎么办?”李济惶恐地说到。
“首先我们要先做西门庆。”
“西门庆?”李济一愣,而后脸上不由得出现了一种特殊的、诡异的、类乎于便秘的表情。
“内个,别瞎想。”李洛知道自己失言了,不过也从另一个侧面知道了,自己这个弟弟貌似……也是博览群书……
“我是说先科举,越早越好!谋得一官半职,先去南方为官立足,发展势力,静待天下之变。”
“科举?”李济面露难色:“二哥,您是厉害,十三岁就考中廪生,我是不成的,一读书就头疼的要命。”
“呵呵,无碍!”李洛笑道:“世间并非只有读书做官一条大路,只要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那条路都能走出辉煌。”
李济楞楞地站在那里,默默念着李洛的最后那句话:“只要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那条路都能走出辉煌。”
李洛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弟弟,稍停了一会问到:“你一读书就头疼,竟然还知道西门庆啊?”
“啊?二哥我不知道!”看着一脸微笑的李洛,李济瞬间觉得莫测高深。最后纳纳的说道:“二哥,这书可是你的啊。”
“啊?我的?”
“您复活之时,手里还握着这本书呢。”李济说到,“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您什么时候手里握了一本书?在大家忙乱时候,我就讲哪本书收了起来。我才开始看了几眼!”李济满面通红地说着。
“我复活时手里握着?”李洛大吃一惊。
李济严肃的狠狠点头。
“这书现在在哪儿?”
李济连忙跑出屋子,不一会拿来一个布包,打开来里边真是一本崇祯本《新镌绣像批评金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