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试了几次后,吴忧放弃了,用小手电快速照了照左右,又突然猛的转身照向身后。
没有,什么都没有,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妖,那么这血是怎么来的?
“滴答,滴答……”沉重的滴水声,像是打在吴忧的心头,又像是打在吴忧的脸上,下意识的想抬头看看头顶。
于是毫无心理准备的猛抬头,差点没把吴忧吓死。
头顶居然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鬼就这样漂浮在上面。红色的嘴唇,鲜红如血长炮上耸拉着她常常的舌头,一卷一卷的,十分恶心。
舌上还有血在缓缓流淌,一直流到舌尖,滴到吴忧的脸上,滴到吴忧的心上。
两双没有瞳仁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吴忧,长发如蛇,皮肤惨白,长长尖尖的爪子正横在吴忧的脖子上,像是爱抚,又像是要撕裂开吴忧的脖子。
“啊!鬼啊!有鬼啊!”
吴忧惊恐地大叫,双腿不停地颤抖,脚一软,一下子吓瘫在地上,手一下子没抓稳,小手电筒脱手儿咯,“叭”地一声掉在积水里,忽明忽暗的闪了几下,就光荣牺牲了。
这下子周围进入了绝对的黑暗,吴忧不敢抬头看头顶的女鬼,吃力的站起来,凭着来时的感觉沿着土路没命狂奔。
“救命啊,老师,老师,有鬼追我……”
吴忧边跑边大声嚷嚷,只有这样才能降低心中的恐惧感,也只有样双腿才有力气跑起来,不然就跟一个软脚虾似的,站都站不稳。
“咯!”
吴忧左脚突然被裸露在地面的树根绊倒,整个人一下子摔倒在地,鼻子,嘴巴都进了红泥,吴忧心里那个气呀!
真他妈背,喝碗凉水都会塞牙缝。
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阴风,吴忧知道阎王爷来点名了,来不及多想,就地一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站了起来。
这下无论,脸上,衬衫上,还是长裤上都粘满了红泥,整个人就像刚从泥沼里捞上来一样,狼狈不堪。
吴忧管不了那么多了,静下心来,心里默念着夺天掠地造化大法的口诀,把吞噬灵种里那点微小的丝丝灵力运转周身,在皮肤上布了一层淡淡的护罩。
霓漫在吴忧皮肤上的灵力可不止那么简单,虽然微弱,但也具有强大的拉扯力,吸附力,吞噬力,若有异种灵力触碰到,便会被疯狂的吸收吞噬掉。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如果入侵的异种灵力太强,一瞬间便冲破吴忧的灵力护罩,那么这护罩便成了鸡肋般的存在。
“嗯嗯,抱紧我,不要离开我!”
忽然一双冰冷至极的手从背后环抱住吴忧的腰,同时对方整个身子也贴上来,头更是枕在了吴忧的左肩上。
吴忧感到浑身冰凉,灵力护罩竟然对她没用,这可是我现在唯一的倚仗了,怎么办,怎么办!
内心深处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前方黑洞洞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都说人在失去依靠之后是最脆弱的,吴忧现在就是这样:孤单,恐惧,无助,渐渐开始侵蚀他的心灵。
接着她又在吴忧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慢慢地吴忧的双眼开始迷离起来,眼前也似乎没那么黑暗了。
周围也渐渐亮起来,开始的时候很模糊,慢慢的一切都变得清晰了……
红烛、红帘、红地毯……周围变成了一个以红色为主调的房间,红色的檀木门上贴着一张大大的双喜字,一副喜气洋洋的氛围。
“呃?”
吴忧脑中有些迷糊,用手挠了挠头,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
忽然眼神一瞥,见到一位凤冠霞披的红衣女子正端坐在红色的大床的右边沿上,头上还带一张薄薄的红布,遮住了女子的面容。
对了,今天是自己成婚之日,这时我应该是进来洞房了吧!
低头一看,自己果然身穿新郎喜服,伸手摸了摸头顶,自己果然也戴状元帽……
吴忧心情有些跃跃欲试,走进圆木桌旁,拿起一根缠绕着红布的小棍慢慢的走近床边。
床很大,吴忧靠在左边沿上坐下,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心里只想要挑开红盖头,瞧瞧自己今后的妻子……
新娘一直安静的坐在床边沿上,一动不动,端庄贤淑的模样,任君采摘。
吴忧心痒难耐,呼吸都有些急促,也怪不得吴忧紧张,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衣锦还乡,洞房花烛。说不紧张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