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无垢带云宗泽说完接过话茬:“异人一旦授级便会被列入七国的异人名录中,按照等级排列,白羽级别的异人只能参加一星级的战纪,南诏作为二等国有权举办三星级及以下的战纪,此次正好就是为两国新人打造的一星级战纪。”
岳无垢说的这些云青尘是明白的,七国公约中明确战纪分为五个等级,从一星级到五星级,其中五星级为七国战纪;凤麟上国有权举办一星级到四星级的战纪;二等国云澜、南诏、曲瀛有权举办一星级到三星级的战纪;三等国月炎、后师、乌弋有权举办一星级到二星级的战纪。
战纪根据星级等级不同给予参战异人的积分分值也是不同:一星级的战纪最高积分为三十分;二星级的战纪最高积分为五十分;三星级的战纪最高积分为八十分;四星级的战纪最高积分为一百分;五星级的战纪则根据各人表现不同给予最低一百分的积分奖励。
异人等级中规定,白羽级别的异人只能参加一星级的战纪,待积分积累到五十分及以上时便可以授予第二等级——黄钨。异人在授予白羽的同时便开始计算积分,所有异人积分两年清算一次,若是在两年之内无法攒够积分获得升级便只能从头再来。
“朕对于你们是寄予厚望的,既然南诏找上门来,我云澜也绝对不是胆小怕事的主儿,拿出你们所学,好好去战斗一场,不论结果,届时朕都会为你们接风洗尘!”
云宗泽一席话说得好听,让异人们热血上涌,而云青尘明白自己的这位父王向来都是看重结果的,若真的表现不佳,能不被驱逐出牵机府就算不错了。
南诏举办的战纪约定在六月,岳无垢在十一人中精心挑选出了五人参战,分别是云青尘、元访、宋吟昔、卢锡烈、郭可,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
乌弋在云澜的西北面,需要穿过南诏才能抵达。当初随邀战国书一同抵达的还有南诏的通关文书,凭借这份文书,岳无垢一行人在南诏国境内畅通无阻,赶在约定时间之前便抵达了乌弋国的扁狮州的流沙堡。
乌弋被列为三等国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地域和人口,其实人口稀少也是和地域密切相关。乌弋的国土大多处于荒原、沙漠地带,全年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烈日凌空,因为降水稀少导致农业不发达,百姓仅依靠为数不多的草场通过放牧来维持生计。
好在老天还算公平,没有给乌弋良好的自然环境,倒是送给了他们一种灵物——乌弋赤马。这马就同乌弋的国土一样呈现赤红色,生的高大威猛、嘶鸣高亢有力,脚程更是能日行千里,七国之中唯有乌弋才能出产这种马匹,更是七国皇族和达官贵人争相抢购的对象。
扁狮州是距离乌弋国都较近的一个州,多年之前乌弋国主便将州内百姓悉数迁出而派驻军队和牵机府入驻,将其作为训练异人的专用州,同时也是举办战纪的常用州,因而乌弋国主便选定此地作为此次两国战纪的举办地。
流沙堡是扁狮州州府所在地,全城用赤红色岩石堆砌,城内四纵四横,安顿有数千人口,城池的建设乏善可陈,唯独四个角楼颇具特色,每一个都建造成了狮子头的模样,张开血盆大口,威风凛凛。
云澜和南诏的战队分为两天先后抵达了流沙堡,云澜由掌师岳无垢率队,同行共有三十人;南诏则是由皇子率队,人数更多达到了五十人。扁狮州州牧壤古只得将府邸腾出共两国使团居住,毕竟作为东道国,国主已经下旨给他,要求务必做好此次战纪的后勤工作。
壤古已经是五十有稀的人了,可见到两国使团中的任何一人都是点头哈腰、尽力赔笑,云青尘心有不忍,每次都是以礼相待。因为云澜使团先行到达,壤古便安排他们先行住下。第二日南诏使团抵达,南诏皇子对于壤古的安排很是不满。
“我堂堂南诏皇子,你竟然让我住这种地方!”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流沙堡屋舍简陋,这已经是最好的厢房了,还请皇子不要嫌弃。”
“明知道你们这儿就是个火炉,却依旧安排南面的厢房给我们,是打算让我们好好体会一把乌弋的热情么?”
“不敢不敢!皇子说的哪里话?因北面的厢房已经提供给了云澜使团,如今只剩下南面的厢房了。”
“哦,难怪呢!”南诏皇子推开壤古走到了走廊之上,朝着北面的厢房大声道:“两国竞技这各方面的安排均会影响到异人们的发挥,这没想到在挑选厢房一事上还是云澜老到,净挑北面凉爽的厢房,怕是担心输给我们南诏吧!”
当南诏使团进入府邸的时候,岳无垢正约了五名异人来自己房中商量战纪的安排,之前的吵吵嚷嚷已经让异人们心生不悦,这会儿竟然直接把门叫嚣,异人们可是忍无可忍了。
郭可正欲起身去争辩却被岳无垢叫住了。
“人家那是故意激怒你,若是你开门回骂便是中计了。”
“可是掌师,我们也不能由着南诏这般嚣张,这战纪还没开始呢,胜负都还难说,我们在气势上总不能输给他们吧!”
岳无垢安抚郭可,自己走到房门处打开门走到走廊上对着南诏皇子遥遥一拜“岳无垢参见崇俨皇子!”
云青尘再一次见到了这位南诏皇子,一头青丝被一顶青色纹网罩罩住,生的眉目清秀、容貌出尘,尤其是那一身紫色鱼鳞纹长衫更是将他的高贵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
“都说相由心生,看来此话也不准啊!”云青尘摇摇头,对面这位南诏皇子较上一次见面更加的嚣张跋扈了。
“原来是岳掌师啊,失敬失敬!”鲜于崇俨装模作样的点头回敬,“方才是本皇子说话太大声了,惊了岳掌师,还望岳掌师勿怪!”
“皇子说笑了,岳某本该赴府门亲自迎接皇子的。”
“岳掌师哪里话来?本皇子可不敢劳烦掌师亲自相迎,万一打扰了掌师的调兵遣将进而导致战纪失利那就是本皇子的罪过了。”
“皇子真是高看岳某了,方才岳某不过是在房中小憩,听闻皇子对厢房不满,遂出门将厢房腾给皇子。”
“哎呀,这哪里使得?”鲜于崇俨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推辞道:“本皇子也就是觉得乌弋招待不周,并非是一定要岳掌师的房间,再说了,我们南诏人多,即便是岳掌师将全部房间腾出来也是不够的。”
“其余人等哪能和皇子相比?唯有安顿好皇子才能让壤大人不负皇恩。壤大人,还请你安排一些人手将我房间腾空以供皇子居住,岳某一介粗人,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壤古颇为感激的答应一声便招呼人进屋帮忙,鲜于崇俨一看岳无垢行动这么快倒一时也不能再要求更多,只好不甚满意的装出笑脸,“那真是感谢岳掌师了!”
于是乎,有赖于鲜于崇俨的一通闹,云澜的带头人住到了南面南诏团队的楼上;南诏的皇子住到了北面云澜团队的楼上,不论是谁都觉得别扭,即便是在屋内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隔墙有耳。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真正的战纪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