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镇看见了傅时归的状况,想要前去帮忙,于是使出了快拳,在极短的时间内以极快的速度连续不断的造成拳阵让对手无法回防。袁镇的快拳还没练到家,但是自问对付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还是不在话下。这一连串的快拳呼出的确逼退了为首少年,袁镇刚转身只感觉自己受伤的侧腰吃了一拳。
“我的判断不会错的!”为首少年骄傲的笑着,“你的破绽,你的招式,我都清楚!你还想去帮忙?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江了!”
“你确定?”没等为首少年再次出手,一片护心镜的碎片朝着自个儿飞过来,他接连两个空翻才躲过,抬眼看见了颜璃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如今是二对三!”颜璃的话让为首少年歪过头一看,那名红衣少女的护心镜破已然被淘汰出局。
“你去帮时归,这里交给我!”颜璃的招式一点都不逊色于男子,每一次出手都是取对方的要害,每一招描的皆是对手的命门。颜璃同为首的少年堪堪打了个平手。
袁镇捂住自己的伤口跑到湖边捡起了之前红衣少女丢下的刀从红衣少年的背后出刀逼得他用铜镜碎片回防,一旦他露出破绽,傅时归立刻从另一面进攻。就这样红衣少年被他俩联手再次逼退到了湖中湖边,只要再退一步便又要跌入湖中了。
红衣少年快速分析着眼前的战况,一边是因为背负铜镜碎片而大口喘气的傅时归,一边是已经负伤战斗力降低的袁镇。一念闪过,他还是决定从更弱的一方来寻找突破口,他选的突破口是傅时归,他一动,另外两人立刻行动起来。就在红衣少年将要冲到傅时归的面前之时,他回身将手中的铜镜碎片甩出,这一招在电光火石间,朝他冲过来的袁镇根本来不及躲避,铜镜碎片正中胸口。
咔嚓!这一声响起,傅时归和袁镇同时呆住了,而那名红衣少年则看到了希望。如红衣少年所料,这一次撞击将袁镇胸口的护心镜撞成了碎片。傅时归怒火中烧,将背上的包袱解开脱手而出直接打在了那名红衣少年的脑瓜上,这一撞差点将其撞晕,傅时归趁势出击,狠狠的一拳打在了红衣少年的胸口。
咔嚓!还是这一声,红衣少年心有不甘的看着自己胸口的护心镜跌落在自己的脚边,摔碎成数块。这一番缠斗,让袁镇和红衣少年接连出局。
当牵机师将两人从湖心岛带走之时,岛上的局面出现了变化,傅时归和颜璃对阵为首少年一人。
“看来局面对我不利啊!”为首少年举起双手,“你们俩对付我一个,我一定是输的那一方,既然最后还是个输,那么我不妨做了交易。”
“什么交易?”
“你们应该发现了,我们找到的铜镜碎片并没有随身携带,他将它们藏在这小岛上了,你们就此罢手并保证不淘汰我,我便告诉你们铜镜所藏之处,如何?”
“我们完全可以淘汰你,然后再好好找找!”颜璃并不相信这个人。
“你说的是没错,可我既然要去藏起来,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若是没有我指引,你们就算在这里待到明早也不会有任何收获,到时你们也是个输,我说的没错吧?”
傅时归也知道他说的很可能是实情,此刻已然是下午时分了,若是再纠缠下去,两边不过是打个平手了。“好,成交!”
“时归?”傅时归握住颜璃的手,他让她相信自己。
为首少年道:“那么我在前头带路,你们得离开我一箭的距离以保证我的安全。”
傅时归点头同意,他同颜璃跟在了为首少年的身后,三人绕开了半个湖心岛来到另一道浮桥前面。为首少年走到了湖边俯下身去在湖岸边来回摸着,一会儿之后终于从水里捞起一个同傅时归背着的包裹极为相似的布袋。
“别动!”颜璃出言制止道:“将布袋扔在地上,你退至浮桥上!”
为首少年挂着笑容乖乖退后,傅时归小心翼翼的走到布袋边伸手打开,在打开的一瞬间,布袋中噗的一下子喷出了一团烟尘迷了傅时归的双眼。
“时归!”颜璃一时将视线移开了为首少年就为她带来了危险,为首少年冲到了颜璃和傅时归的中间,一脚将颜璃踢到了湖中,转身一拳击碎了傅时归胸前的护心镜。
当颜璃从水中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局面再次出现了扭转:傅时归被淘汰,两支战队找到的铜镜碎片都归于了为首少年。
“你瞧,还不是我赢了?”为首少年笑眯眯的对颜璃道:“你算是他们之中最棒的异人,可惜跟错了人。”
颜璃拂去脸上的水,镇定的回答:“你的眼神还值得我肯定,不过你的判断简直荒谬!你就算偷袭成功,对手还有我!”
“是么?那你看看自己的胸口!”
颜璃万分谨慎绝不低头,而是伸手在护心镜上触摸,这一摸不要紧,指尖传来的触觉告诉她自己的护心镜出现裂纹了!怎么可能,颜璃低头一看方才发现自己触摸到的并不是裂纹,而只是被尖锐物划开的一道划痕。糟了!当颜璃再抬头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为首少年狞笑着,稳稳的祭出一拳,牢牢撞击在她的护心镜正中,再次将颜璃击落进了湖水之中,随着她跌落湖中,护心镜的碎片在她眼睁睁的注视下沉入湖底。
“我才是最后的胜者!”为首少年甩了甩了腿展示了他安置在鞋底的短匕首,随后振臂一挥,他说的没错,即便他还没有打开最后的宝库,可那是迟早的事儿。之前在浮桥头的战斗中双方同归于尽,至此,整个竞技场只剩下一人。
当结果通过镜影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沈幼柏和燕如期不免有些沮丧,柯琅则是大声笑着,还不时朝沈幼柏投来“看吧,你们太弱了”的眼神。
在云青尘看来,这一战本该是长州队获胜的,怪只怪他们太大意了,化州的那名少年实在是太狡猾。转念一想,若是这样的人日后成为了战纪上同自己碰面的对手,那还真是防不胜防。相比较而言,云青尘倒是更喜欢那个憨厚的小子,觉得他更对自己的口味。
一日的战纪看下来,就算是舒服的躺在卧榻上的国主钟离氏都不免露出疲态,更何况是端坐着的各国使臣。云青尘站起身活动筋骨,发现距离自己不远的南诏皇子满脸的得意,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道:“敢惹我,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