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奇怪的手纹不仅影响了他的一生,更将“天命”赋予了他,可是既然没有天命的话,那为什么他能存在于这两千多年之前呢?
“您害怕,您彷徨,您迷茫,您就这么确定您所看到的就是真的吗?您可用手击鼓,用耳听乐,这难道不是眼下吗?为何在意虚无的两千年后而不着眼于眼前呢?”
昱呆呆的看着手,过去种种的感觉他已经忘记,两千年后的记忆仿佛真的只是南柯一梦,他一直在意的“穿越者”的身份又能说明什么?
放眼现实,接受身份,接受命运。这三句话说的简单,他从出生之后到学习语言的隔阂就已经开始;父母赐予了新他的生命,可是他表现的不同和不愿意接受他新的父母的隔阂。
他没有像他的兄长一样让人担心,可是也没有像孝顺的儿子一样去尊敬父亲,爱戴母亲;就连孝都是要从别人的故事来肯定,他平时又有过几分发自内心的尊敬父亲和母亲?
他表现的成熟,说话的样子也像一个成年人,和他的兄长们有着隔阂。他能像成年人一样思考,却忘了他也是一个东周人。
他天生就有了记忆,看着母亲从抱起他的高兴到能说话的喜悦,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皱起眉头,就是他学会说话走路之后要求远离母亲,虽然每天都会请安问好,可是母亲的眉头得不到舒展。
是他不爱和兄长们交流让母亲担心,是他在外面从不向母亲说自己的生活状况,哪怕是有了夫子,也很少会主动和母亲交谈学到的周礼和器乐舞蹈;尊从父亲也只是按照像上下级的想法去对待,一如记忆中的他。
是父母的爱不够吗?不,是不懂得反思。是他把自己站得太遥远,根本没有想过他也是这个王室的一份子。
他是王孙,当今天子的孙子,父亲是天子的唯一继承人,他是王室的人,身上留着的是天子的血脉。晋国人想利用天子的血脉内斗,他如果依靠了晋国的力量成为天子,那就会受限于晋国。
晋国这招有点阴,昱知道在后世同样有人这么做,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吗?到时候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夫子,我能接受作为质子去晋国,不过我不想当天子,我不想伤害我的兄长和父亲,更不想让母亲担心。”
“没关系,您能认识到这一点已经可以了,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看着那张大笑的长脸,昱也长吐一口气。阅是个好人,可他想让我当天子叛逆我亲哥,怎么可能?
不过他明白了,也接受了。
“既来之,则安之。”
我生于华夏,是王室正统,前生如何已经无关,只知今后必然留名千古!
“夫子,您有什么办法让我不迷茫吗?”
“这简单,只要您认真跟我学习周礼,我再教你周易,六韬,还有那些礼乐的课程我也会监督你,顺带把其他国家的文字和语言学一学,修习一些史书;只要你忙得停不下来,那里会迷茫呢?只要你的根基在王室和东周,哪里会用后世的想法。”
“夫子,你相信我是两千多年后来的?”
阅保持笑容,不过心里暗自着急。
【完了完了,王孙真的病的不轻,人怎么可能从后世来到现在?后世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飞机,我养的鸡都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