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的意思是,我们根本就没有破了那个鬼打墙,而是进入了新的循环?”
江引点头:“只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
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死在蝴蝶谷的秦姬和缙军会再次出现。
“将军!”一个士兵神色匆匆掀开帐帘进来,“岐军来袭!离我营还有两里!”
秦姬瞳孔猛缩,狂喜道:“好!他们来得真是时候!周副将,带上人随本将迎敌!”
“是!”
周况领命出去。
她转身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头盔,神情肃穆佩戴齐整,对众人道:“战场刀枪无眼,诸位仙师就先留在营中!”
说罢,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两军在一里外的沼泽地相遇,因着是偷袭,隋宁只带了几百来人,仇敌见面,两位主将一声令下,厮杀之声四起。
整片沼泽地响彻着刀剑相击的声音,血染遍地。
“隋宁!几日不见,你武功怎么退步了?”
秦姬眼中含笑出招,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招招带着强烈的杀意,比以往的更加让人难以抵御。
隋宁不明白她今日是吃了什么药,忽然间变得那么凶猛,只得拼尽全力防御:“非我退步,是你太拼而已。”
“你知道就好,今日既然敢来袭营,那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秦姬轮动右臂,手里重如几十斤的长剑向他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带起凌厉的风迎面袭去。
隋宁面色不变,镇定地一侧身子,剑风凌厉的长剑险险砍下来,他手腕翻转,不甘示弱举剑刺向对方。
直击要害。
秦姬及时收回手抬剑挡开,同时身形如电迅疾一闪,绕直隋宁身后。
红唇微勾,横剑一劈。
隋宁双耳微动,身后情形了然于心,脚尖轻点翻身而起,避开这狠辣的一剑。
落地的刹那,他的剑已经搭在秦姬脖子上。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滞住。
“谁的命留下,还不一定。”他轻笑着往里挪了挪,锋利的剑刃贴上白净的皮肤,留下一道红线。
秦姬眸光一凛,被这挑衅地话激起滔天怒意。
隋宁扬起胜利的笑容。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呼啸的风拂过,卷落几片枯叶。
飘飘扬扬,落在旁边的沼泽中。
她冷冷一笑,身子猛然一俯,同时抬起剑利落横劈,再一个旋身站定。
“嘶!”
隋宁蹙眉捂着胸口,胸甲已经被划破,鲜血淋漓,手中一片嫣红。
他抬眸看着秦姬,不怒反笑:“大意了。”
秦姬讥笑:“骄兵必败。”
他不可置否,高声下令:“撤!”
周况跑过来:“将军,要追吗?”
秦姬垂眸,目光暗了暗:“穷寇莫追。”
周况有些不甘心,忽而注意到她脖子上的血线,大惊失色:“你受伤了!”
她抬手在颈间抹了一把,刺痛让她轻轻皱了皱眉。
“小伤而已,回营。”
今日的偷袭给秦姬敲响了警钟,为防止岐军再来袭营,一回营地她就加派了站岗放哨的士兵,轮班值岗,让岐军无缝可插。
江引一行人暂时无法离开,她便安排众人在营地住下。
夜深,军营灯火通明。
传柝了。
她正要卸甲就寝,刚脱下护臂,空空如也的手腕让她心脏猛跳一下。
手链呢?!
她撸起袖子,手腕处除了陈年旧疤什么也没有。
她脑中空白了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