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宁噎住。
沈锦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嗤笑:“缙国和岐国都二三十年没有打仗了,你把阵势说得那么大,你们皇帝知道你在外面造他的谣吗?”
隋宁心脏紧了紧:“不可能。”
二三十年没有打仗,那不得是先帝在世的时候?
彼时岐国与缙国尚无什么矛盾,交流频繁,边界城镇还开了互市,当今陛下继位后,两国利益发生了冲突才战乱四起。
隔个三五年就发生一点小纷争,这是两国百姓一清二楚的事。
“将军,仙门中人从不插手外界,这几人在眼下出现,又言辞怪异,依属下之见,怕不是敌军派来的细作,故意使计谋来扰乱军心。”他身边的士兵提醒,看向江引他们的目光有对仙门中人的恭敬,也有提防。
隋宁仔细思考了他的话,确实是这么个理儿,遂道:“诸位虽身怀绝技,但身份有待考证,就委屈你们在营中小住几日,押下去。”
淡漠说完,而后转身离开。
士兵押着人退下,陈见挣扎着不肯走,冲他的背影吼:“名牌不是给你们看了吗?还求证个屁!”
他的身影微微一顿:“名牌……也可作假。”
“操!”
陈见气得不停骂娘。
为防止他们用仙术逃跑,士兵将他们松绑后关在手腕粗的铁笼里,身上的兵器也收缴起来用铁链锁住。
考虑到江引是个姑娘家,所以特意将她单独关在一个铁笼,然后又给他们送来一些简单的吃食,态度也算恭敬:“诸位,得罪了。”
周围都是站岗放哨的士兵,所以没有安排人留守,做完这些士兵便离开了。
陈见坐在铁笼角落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咬牙切齿发誓:“看老子出去了不给他们好看。”
“老大,要硬闯吗?”旁边的下属开口问。
区区铁笼而已,根本拦不住他们。
“这里是军营,若是硬闯必定要闹出很大动静,容易有伤亡,修仙之人,不得伤害无辜。”
江引在单独的铁笼里蜷起一条腿,背靠笼身闭目养神,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那下属给硬闯找借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按理说我们都算缙国人,伤几个敌军保家卫国也说得过去吧?”
“嫂嫂,你不找黑心兰了?”沈锦琛插了一嘴,普通人的伤亡他才不关心,“你为找黑心兰这么辛苦,怎么能在这个破地方半途而废?”
他斗志昂扬地拍拍胸脯,又比了几个杀敌的动作,豪气扬言:“只要嫂嫂一声令下,我绝对是冲得最猛的那一个,和你一起嘎嘎乱杀。”
陈见忍不住拿他调侃:“说清楚,谁负责嘎嘎,谁负责乱杀?”
“边去!”沈锦琛踢了他一脚,“我能让嫂嫂有危险吗?当然是我乱杀,嫂嫂在旁边嘎嘎……”
陈见打断他:“你当是大桥下游过的鸭子?”
一言惹得其他人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江引:“……”
沈锦琛尴尬地摸摸鼻子,往她这边挪了挪,挨她近些:“反正有我在,嫂嫂是不会有任何危险。”
江引眼皮动了一下,幅度很小,几乎没人注意到。
“嫂嫂,我们闯出去吧。”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