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膏药都没他这么黏!突然间态度变化那么大,君有疾否?
沈锦琛轻甩头扬了扬额前的碎发,将挂在剑柄的酒壶递到她面前:“嫂嫂,我知道以前我是混账了些,老是跟你过不去,我请你喝上好的笑春风,咱们‘借酒消仇’怎么样?”
江引轻飘飘瞄了酒壶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不怎么样。”
谁知道这酒里有没有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初沈渊就是这么栽的跟头。
“诶?”沈锦琛不死心追上去,“嫂嫂你再考虑考虑,别拒绝得那么干脆,不然显得我没面子。”
就这种德行还有什么面子?
江引没理他,加快脚步自顾自地往前走。
手臂忽然被一股力量往后扯,她被迫停下来,扭头看向罪魁祸首。
沈锦琛拉住了她:”嫂嫂,我可是一心一意为你着想。”
她秀眉微蹙,不是很喜欢和外人有肢体接触,垂眸看向二人接触的地方,声音渐冷:“放开。”
怎奈沈锦琛就像失聪了一样,一本正经地和她分析:“嫂嫂,通过今早的事我相信你也清楚陆夫人不好对付,她这次在你这里没讨到什么便宜,日后定然会变本加厉给你使阴招。”
他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我和大哥关系好,可以暗地里帮你打听陆夫人的动向。”
说完冲江引挤挤眼,示意她快些答应。
这么好的探子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江引抬起另一只手,绕过来打掉他抓住自己的手,一抹怀疑的笑容出现在明媚的脸上:“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两日沈锦琛的不断讨好,让她不得不深思自己一个孤家寡人还有什么值得可利用的,思来想去,她孑然一身确实没有什么可值得利用的价值。
如果不是利用她,那就是别有目的。
她可从来不相信游手好闲人畜无害的沈锦琛真的如表面那般纯良,像他这样的人往往才是最危险的。
譬如曲青青,表面温柔的大家闺秀,背地里阴招使了一个又一个,再譬如用江湖散修身份接近她的沈渊,害起人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有了两个例子,她怎么都不会再以貌取人。
沈锦琛将她眼中的警惕看得一清二楚,坦然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目的,就是喜欢看陆夫人吃亏罢了。”
江引不信。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委屈巴巴道出自己的心酸史:”嫂嫂你也知道我是个私生子,陆夫人素来看不上我,我又没有修为不得父亲重视,小时候可没少被陆夫人刁难,这么多年来我深知找一个靠山的重要性,所以才会和大哥搞好关系。”
他忧愁地再叹一口气,担心地看着江引,一脸为她操碎了心的样子:“嫂嫂,总的来说我们两个的处境是差不多的,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
“你说完了吗?”江引淡漠看着他。
沈锦琛觉得有些受伤,一种付出的真心都喂了……不能说嫂嫂是狗,一种真心都打了水漂的无力感深深笼罩着他:“嫂嫂你就没点表示?感受也成啊。”
似乎是认为他说得有道理,江引认真地思忖了一会儿,严肃回他:“你放心,我不会步你的后尘。”
闻言,沈锦琛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
这是答应了?
下一刻,江引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将他眼中的光芒无情扑灭:“毕竟我不像你这么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