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既然能自立了,张平也乐得如此,免得又要和除妖司几个老人聒噪,惹得大家都不欢喜。
陈沉正巴不得,当即点头道:“好,就依大人所说。”
张平满意道:“我很看好你,好好做,若以后表现不错,我推荐你去广阳府除妖司。”
这是…画大饼?
陈沉哭笑不得,虽然心中知道,这估计是对方随口一说,可还是恭恭敬敬千恩万谢一番,谢得张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这小子倒是知晓人事,不似其他人各有各的怪癖,若他以后真有亮眼表现,功法修行也不慢,不妨向府里提一提,若真被选中,也是他的造化,自己脸上也有光彩。
明天既然有差事,今晚需要养精蓄锐,自然不好再去参加宴会,陈沉差一个除妖司杂役,前往黄教谕家中,只说公务繁忙,难以赴宴,日后必定亲自登门拜访。
等到夜晚无人时,陈沉去后面荒地上把朴刀尖刀等物都挖出来,将蒙汗药又埋在原处,以防日后府里来人查到他身上,若是进他房间搜查,搜出蒙汗药来,却不好解释。
随后他把朴刀尖刀带回房间,仔细检查一遍,见没有缺口卷口,这才放心的收起来。
坐在床上,搬运了一阵功法,等到精神有些疲倦,方才铺好被褥,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吃床,吃完早饭,陈沉来到前堂,等了一会儿萧让和胡康宁也结伴来到。
萧让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皮肤有些黑,但人很俊朗,脸上有些玩世不恭的神态,若在城中遇见,准会被人以为是哪家惯会斗鸡走狗的公子,却想不到竟是烂命一条的除妖司力士。
见两人走来,陈沉连忙迎上去,拱手道:“两位前辈多多关照。”
萧让笑道:“不敢,不敢,陈兄弟你可是福星,我们才是要你多关照。”
“萧让,这是什么话!”
胡康宁呵斥道。
他知道衙门里都在传,陈沉两次出去做事,两次遇到危险,连师父都死了,他却没事,于是许多人戏称他是福星,实际上是暗讽他是灾星,克师父。
因此张平想给他再指定师父时,几个老人没人敢应。
行走在刀口上的人,多少都有些相信运气之类,可不敢要这样一个灾星。
萧让伸手打一下自己的嘴,笑道:“我这张嘴就没个把门的,早晚吃亏在这张嘴上面,没有恶意,你别介意。”
陈沉笑道:“无妨,时候不早了,咱们尽快出发吧。”
小马河一带地势平坦,不像那些山区,三人骑着马,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赶到河边。
小马河沿岸零散地分布着几个村子,三人来到报案的那个村子,村口堆着许多人,领头的是个头发花白,但身体还很硬朗的老头。
远远地见到三匹马驰过来,老头料想是除妖司的人来了,当即把手一挥,四周顿时一片锣鼓声响起,又有人拿着些红绸,引着几个舞狮的艺人,在村口表演起来。
这些村民竟然安排下一场浩大的欢迎仪式,看这场面的热闹程度,倒像是提前过年了一样。
除妖司三人一时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