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羞涩的情态能为女子增色,这位名妓倒是好演技。
一边想着,他已经将酒杯凑到文莺唇下,文莺只好就着陈沉的动作,匆匆把酒喝完。
见她终于把药酒喝下,陈沉松了口气,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你笑什么?”
文莺怪道。
陈沉摇摇头,笑道:“见到姐姐就高兴,不自觉笑出来。”
文莺脸上的绯红更诱人了。
这人文采又好,说话又甜,性子也温柔,他若施展起手段,不知道哪个闺中女子能不动心。
只为那一篇赋文,她已经情难自禁了,只可惜她身不由己,只能错过这段缘分。
想到这,她不禁自怜自怨起来。
随后两人随意地说些闲话,文莺好诗词,于是只以诗词问他,陈沉虽然不会作诗,可是感谢义务教育,脑子里却背了不少,随口道出些绝妙句子,往往让文莺眼睛闪亮,心中崇敬之情难以遏制的冒出来。
可越是崇敬,心中的自怨自怜也就越是难以忍受,最后竟然不自觉叹息起来。
陈沉一心只想着她什么时候晕倒,哪里注意到她的心思。
文莺也慢慢奇怪起来,喝了药酒,陈公子应当早就睡倒了才是,怎么近半个时辰过去了,还这么精神?
难道身为武者,所以抗药力太强了?
文莺自觉找到了原因,她自己也是武者,所以深知蒙汗药对武者的效力是要大打折扣的,看来要加大药量,于是笑道:“净顾着陪公子讲话,还不知道酒已经喝完了,我再去取一壶酒来。”
说着起身要往外走,忽然感觉头眩晕起来,整个屋子都在晃来晃去,她的身子不自觉踉跄几下,向地上栽倒下去。
陈沉连忙上前把她扶住,见她双眼紧闭,已经睡死过去,这才放下心来,于是把她抱到床上,除去鞋袜,露出白净匀称的一双脚丫。
陈沉心里一荡,不敢再看,担心再看下去就走不了了,于是胡乱地给她将外衣脱掉,盖上被子,随后将房门用门栓插好,息了灯,从后窗户跳出去,又翻过院墙,往城南门方向奔去。
…
诗会结束后,林如玉越想越气,怎么也不甘心就这么回家,于是就在绣楼找了两个姑娘作陪,喝了半晚花酒。
一直到后半夜,这才带着七分酒意,踉踉跄跄走出绣楼。
想着方才那两个妓女殷勤挽留他的样子,林如玉心中冷笑。
小爷也是你们这等庸脂俗粉能沾染的?
等着瞧吧,总有一日,小爷也能把文莺姑娘抱上床。
心里想着文莺,林如玉不自觉转到绣楼后墙外,里面就是文莺的独院,想着此时文莺姑娘指不定与那武夫做什么呢,林如玉心中酸涩裹挟着酒意越发涌上来,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没等他爬起来,一阵困意上头,竟然睡了过去。
朦胧中,咚的一声把他惊醒,他迷迷糊糊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人影从文莺姑娘独院中翻出来。
难道文莺姑娘院子招贼了?
他立即就想追上去把贼捉住,却忽然停下脚步。
凭什么我去捉贼,应该让文莺姑娘闺房里那小子去捉才对。
这么想着,林如玉气哼哼地往相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