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绣楼共有三位身价最高的姑娘,客官想点哪位来作陪?”
伙计陪笑问道。
陈沉笑道:“都是哪三位,各有什么好处,你和我说说。”
伙计清清嗓子,说道:“这三位分别是胜莺,双莺,以及小莺姑娘。”
陈沉之前没来过绣楼,也不知其中底细,听了这三个名字,心想难不成青楼里面给姑娘取名,也要按行辈,这三位都是“莺”字辈的?
他问道:“这三位姑娘各自都有什么好处,为何身价最高?”
伙计把头高高昂起,得意道:“好叫客官知道,这三位姑娘可各有精彩,其中胜莺姑娘模样与文莺姑娘最像,双莺姑娘歌喉柔媚,与文莺姑娘相仿佛,小莺姑娘舞姿娇娆,有文莺姑娘之风。”
陈沉听得心中纳罕,心想原来这三个莺都是比照着这位文莺姑娘来的,他问道:“这位文莺姑娘却是哪位?”
伙计奇怪地看他一眼,问道:“客官连文莺姑娘也不知道?”
抱歉,我孤陋寡闻了…
陈沉感觉自己成了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伙计暗自摇头,心想逛青楼,却不知道文莺姑娘,这也是一件奇事。
他说道:“这文莺姑娘,乃是广阳府群芳阁的当家花魁,模样自然不用说了,就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女一样,小人长这么大,见过不知多少女子,还没见这么漂亮的,更可贵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广阳府林下书院的老先生们,多么古板,提到文莺姑娘也是满口称赞。”
“只可惜被些小人记恨,逼得离开了广阳府,因为与我们绣楼里妈妈有旧,最后落籍在绣楼。”
陈沉笑道:“这么说,文莺姑娘也是绣楼的女子,那你方才怎么不向我推荐这位?”
伙计上下打量他一番,摇摇头,说道:“请恕小人失礼,像客官这种的,恐怕入不得文莺姑娘眼。”
“有银子也不行?”
伙计不屑道:“若入得文莺姑娘眼,不给银子也无妨,若入不得姑娘眼,就一千两银子也不行。”
一千两银子…皮是金子做的,还是肉是金子做的,值这么些钱?
听他说得这么玄乎,陈沉越发感兴趣了,这位文莺姑娘既然眼光如此高,想必许多人都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若他能想法子入得对方眼去,怕是会在绣楼造成轰动,到时候整个绣楼的人,都会成为他的人证。
谁会相信有人会放着文莺这样的美人儿在床上,自个跑去杀人呢?
于是陈沉问道:“怎样才能入得文莺姑娘眼?”
伙计侃侃而谈,说道:“三绝之人,可以入文莺之眼。”
“哪三绝?”
伙计道:“江韬之貌,许白之才,任伯安之性情,有这三绝,文莺姑娘甘愿恭敬将客官请进房中,非但不要客官银子,还要以银子相赠。”
噗嗤!
陈沉笑出声来。
上面说的这三绝,都是此世界历史上有名的美貌,有才,以及品性高洁之士,若必要这三样才能成文莺的入幕之宾,那她也不要接客了。
陈沉明白,这些说法多半只是噱头,有了这个噱头,那些自命不凡的文人岂不趋之若鹜,想要获得文莺的青眼,以此证实自己是那等有才有貌,又有高洁性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