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禅院,一条小径直通后山,过了后山,有一处悬崖,峭壁已经被挖空,建了一座悬空的寺庙,智深和尚架了祥云落在寺庙前,当即就有两个年轻的和尚迎了出来。
“长老匆忙离去,可是有妖怪作祟?”比较年长的和尚好奇问了句。
他们两个也都是佛门修者,虽然还未修成舍利子,但也相去不远了。
若是以往,智深和尚会和颜悦色的和两个晚辈交流,但此时他心思不属,竟然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直接进入了自己的禅房。
“师兄,智深长老这是怎么了?”稍微年幼的和尚不解。
“嘘,长老自有长老的道理,是你我多事了。”年长和尚连忙比了个手势,不敢再问。
禅房中,智深和尚盘膝而坐,脑海中回响着石侯的话。
“虽然佛法精神,却不失做人的赤子诚心,想我出家多年,家中老父母可还在,父母生我养我不易,我却遁入空门,可有人为他们养老送终……”
这一刻,智深和尚多年沉寂的禅心荡漾,竟然有种悸动。
和尚出家之前,也是为人子女,可如今一心礼佛,却忘记了父母恩亲,如果是以前,智深和尚并不在意,毕竟出家人四大皆空,可现在……
“罢了,我诚心修佛,身体发肤终究是父母生养,不如回去看上一眼,也好彻底断了凡根,想来佛祖也不会见怪于我。”
智深和尚心中念头繁杂,在无法入定,看了一眼简朴的禅房,双手合什,化作一道佛光消失。
离观音禅院数十里外,石侯骑坐在金毛狮子背上,悠然自得。
在他身侧,分别是骑了黑虎的伯鉴和骑了汗血宝马的刘芸卿,三人装束各异,坐骑更是神骏,可怎么看都有些不协调。
伯鉴还好,他本就是一身猎人的粗犷装扮,骑了黑虎更添神采,刘芸卿也不别扭,侠女宝马,也算合拍,一个秀才,骑着狮子赶路,怎么看都另类。
“石大哥,我看你不如换一身装束吧。”就是伯鉴,也忍不住吐槽。
“换什么,你石大哥是斯文人。”石侯却不领情,手掌一翻,多了一柄纸扇,悠然的扇了起来。
“石侯,我觉得伯鉴说的对,再说你一个秀才整天提着战戟砍人,确实说不过去,倒不如换上劲装。”刘芸卿莞尔,却是收了血蛟这剑奴加坐骑,心情正好。
“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也罢,换就换。”石侯脸上有些挂不住。
被伯鉴吐槽也就罢了,这山沟里的孩子没见识,可刘芸卿也这么说,石侯就知道自己一个秀才骑着狮子,拉风的有些过分。
身上流光一闪,石侯的秀才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紫袍劲装,和坐下的金狮子映照,倒是有模有样。
“石大哥和刘姐姐这么一比,倒是般配了许多。”伯鉴赞叹。
刘芸卿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坐下宝马扬蹄,一溜烟走远。
“石大哥,我这是说错话了吗?”伯鉴一脸无辜。
“哈哈,伯鉴,你说的是真心话,自然错不了,走,下一站,该是高老庄了。”石侯哈哈大笑,催动坐下金狮,快速的跟了上去。
“没说错就好,黑虎,还不跟上。”伯鉴敦厚一笑,催促着。
坐下黑虎翻了翻白眼,身旁有风浮现,御风而走,速度一点也不慢。
三人坐骑神异,速度自然快速,只是半天时间,便已经大片无人的山野,看到前面炊烟袅袅,刘芸卿勒住马缰,等待片刻,石侯和伯鉴已经紧随到来。
“石侯,我们这般骑着坐骑过去,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些?”刘芸卿有些担心。
她坐下的宝马还好,那血蛟的独角被马鬃遮掩,看不明显,可石侯的金狮和伯鉴的黑虎,只要出现,绝对能让一座小城逃难一空。
“这倒是个问题,金毛狮子,马中有玉照狮子,你还不变一个?”石侯无所谓的拍了拍金毛狮子。
金毛狮子无奈,只能施展法术变化,身体拉长放大,狮子头变成了马头,立刻就成了一头玉照狮子,虽然还是很惹眼,可到底好多了。
“石大哥,我这黑虎该怎么变?”伯鉴有些迷茫。
“黑色的马?嗯,有了,有一种千里马,名为乌云踏雪,通体乌黑,四蹄雪白,正适合你这寅将军变化。”石侯想了想,还真想到了一种名驹。
“好,那就乌云踏雪。”伯鉴大喜,催促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