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行武愣了愣。
“陈渔她不是好好的吗?”
陈玄月冷声道。
“你知道今天,陈渔来渭阳城门口接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浑身灰尘!”
“脸上全是淤青!”
“这叫好好的?”
金行武又愣了愣。
“真人,你也知道,我修为太高,气息太盛,轻易出手,云霄里的存在和坐在紫金阙里那个叛徒的注视到了这里怎么办?”
“到时候,岂不是给真人惹麻烦?”
陈玄月站起身来,一脚踹在了金行武的身上。
“麻烦?”
“当年宁州起义的时候,只有一群无用书生跟着我们的时候,麻不麻烦?”
“当年牧野之战的时候,我们被困孟津,一方面要说服那些心怀鬼胎的盟友出兵来援,一边又要担忧着那个家伙挡不住旧神大军的时候,麻不麻烦?”
“我们这一路走来,什么时候不麻烦,怕给我惹麻烦,这是理由吗?”
他这一脚势大力沉。
金行武也没有任何抵挡,哪怕是提起一丝气劲真元都没有,当即被踹得跌坐在地上,一身金甲磕碰的当啷作响。
如果此时,有三教、中央神国或者三座天下修行界的大能在此,一定会惊讶的目瞪口呆。
堂堂中央神国敕封五岳正神里脾气最为火爆、杀力最强的中岳大神,竟然会在一个人面前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而且,还被一个人像这样踹?
感觉陈玄月是真的很生气,金行武低下了头去。
“真人,陈玄月虽然是你这一世的现在身,可这身份只是你的伪装,她又不是你真正的亲妹妹,那秦庄帝也不是你真正的亲生父亲。”
“那秦庄帝在玄星宫都死得,你又何必对她这么上心?”
“只要她没死没残,好好的不就行了?”
“你……”
陈玄月抬起手来,狠狠戳着金行武的脑袋,将他那威武不凡的金甲头盔,戳得“吭吭”响。
“你脑子丢在嵩山没带来?”
“秦庄帝,你给他续命有什么用?”
“他的大道已经走到绝路,再怎么续命,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倒不如不续,虽有遗憾,但也死得其所!”
“可陈渔能一样吗?”
“你是不是在中央神国的时候,和南山无待得久了,脑子生锈了?”
“被他们道宗斩断尘缘、因果、无妄无情的修道理论影响太深了?”
“修道真要断情觉性,真要斩断尘缘?”
“最后修了连父母亲人都不要了,你是畜生啊?”
“七情六欲都没有了,到头来你修了个寂寞啊?”
“既然知道我这一世的现在身是陈玄月,那么我让你保护她,你就给我好好保护,什么时候,我名义上的妹妹也可以被人欺负只要不死不残就可以不管了?”
金行武低下了脑袋,如丧考妣。
“真人,我错了。”
陈玄月咬了咬牙,看着这金甲神人,恨铁不成钢!
“这些年谁在欺负陈渔,太子的人亦或者是七皇子的人?或者他们的人都在欺负?”
金行武瓮声瓮气,满脸委屈地说道。
“是以刑古为首的八百尚武卫,背后肯定有太子和七皇子的影子。”
陈玄月没好气道。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