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黄毛此时也看向他,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黄毛的床底,一团漆黑的东西,有着人形的轮廓,正伸出一根手指,在黄毛的床底不断地抓挠。
南烛立马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有鬼。”
南烛也终于知道黄毛为什么满眼血丝了,夜里有这么个玩意在自己的床底,谁睡得着啊。
“现在要想办法弄清楚鬼的杀人规律。”
“猫先生不在身边,我得加倍小心。”
“话说,这是有两只鬼嘛?为什么我的床底也有声音。”
过分的在意关注,使得床板下的抓挠声被无限的放大,声音不断在空旷的房间里弹射折返,交织在耳边。
思考着,推断着,毫无头绪,就这么睁着眼迎来了清晨,某一瞬间,床下的黑影消失不见,也带走了声音。
“呼~”黄毛大声的出了一口气。“总算熬过去了。”说罢急急忙忙跑下床,跑进厕所释放。
等黄毛释放完出门,看见南烛站在门外等待,黄毛心领神会。
“反正我说了也没人会相信,所以不如你自己亲眼所见。”黄毛解释道。
“我叫白木沐,是一名,额,酒吧服务员。我和顾客发生了肢体冲突,砸坏了不少东西,就被拘留进来了。”
“我叫南烛,是一名大一的学生,因为寻衅滋事。”南烛苦涩。
“我先说说你想知道的。”白木沐不在意南烛是怎么进来的,主动说道。
“其实并不是拘留所里有那个怪东西,而是在我的周围才会出现。”白木沐急躁的揉弄着头发。
“最早是在我的宿舍里,一个四人寝室,我被床底的动静吵醒,就发现室友的床下都有一个黑影,我不确定我眼睛是否花了,但是我的床下确实有声音。”
“我害怕,没敢说出声,一直失眠到早上,等那些黑影都消失不见,我才敢起床,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室友,但是他们都以为我是在编故事,都不相信。”
“我也在三个人的不相信中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噩梦了。”
“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又听见了那个声音,我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声,期间我听见了有人起床上厕所的声音,但是没有听见人走回来的声音,我有的疑惑,就把被子打开了一条缝,偷偷观察外面。”
“我看见了,我的室友站在屋子的正中央,一动也不动,而且不是一个,是三个,除了我以外,我的三个室友都站在外面,他们齐勾勾的看着我的床,看见了我露出的眼睛。”
白木沐说到这里不说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吓晕了呀,啥也不知道了。”
“……6”南烛无法反驳,正常人被吓晕也是正常的,但是还是有点失望,没得到更详细的信息。
“所以说,你就猜测,晚上不要下床,就不会有问题,对吧。”南烛问道。
“对,后来我住进了酒店员工间,也会有挠床的声音,但是只要我不下床,就一点事都没有。”
“只是可怜了我的室友,他们三个失踪了,调查监控显示,他们三个结伴去登山,但后来再也没有回来,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遭遇了山险,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
“我也拿了摄像机,放在我的床头,想要拍下黑影给别人看,但是每天早上起来,摄影机都只能拍到一片乱码。”
“就没想过找一个警察亲自经历,见证一下,帮你做证明吗?”南烛问道。
“这就像是精神病人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一样,当别人都认为你有病的时候,你即便找了一个愿意替你证明的人,只不过是将精神病人的数量从一提高到二。”
“目前愿意相信这件事的,只有经历过的人,你,我,还有我的两个朋友,我怕危害到我的父母,就骗他们说我在实习,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
“我告诉你这么多,只是说服你相信我说的话,你反正只会被拘留五天对吧,到时候就赶紧走,离我远一点,不要被我给害了。”
白木沐说到这,眼神黯淡无光,看起来非常的疲惫,论谁被鬼缠这么久,都会精神崩溃的,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莫大的毅力。
南烛也不好说什么,虽然经历了许多灵异事件,但是他自己本身,却是什么也不会,帮不上忙,只好把许峰教给他的那些生存技巧,再次转告给白木沐。
“原来这种东西就是鬼吗?”白木沐说着点了点头,很快就接受了这种设定,眼神里也有了光彩。
“也就是说鬼也并非不可以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