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手底下的人凭本事拿到手的东西,凭什么就这么还给他们呀!”
宁润兴将那荷包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怕墨敬之和他抢似地还故意背手将那荷包藏到了身后去。
墨敬之看着他那孩子气的举动,火气都更盛了几分。
“你以为那平西王秦熠他是什么人?他的王妃要是真的是故意要刺杀宁湘君,根本用不着你动手,他早就直接提着他王妃的脑袋去圣上面前请罪了!”
“他王妃现在既然还活着,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那就足以证明秦熠对此事一点都不心虚!刺杀之事一定是另有隐情!”
“这事我虽然没太关注,但也隐约有听说,就在宁湘君遭遇刺杀的那天晚上,秦家连夜处置了一批下人。有几个死地特别凄惨,不止被千刀万剐,断气之后还被砍了脑袋连全尸都没留。”
墨敬之越说越严肃。
“平西王因为宁湘君被刺杀这事,还特地给圣上上了折子请罪的!可你看这也两天过去了,圣上有提过这事儿没有?”
“这说明什么?说明事发当晚,秦熠早就把这事儿给摆平了!”
“那平西王妃苏识夏她若是真的十恶不赦仗势欺人欺负宁湘君了,你身为她堂弟,想要替她出口气,那我也不拦着你。”
“可现在摆明了事情根本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要是没搞清楚情况就去招惹平西王妃和她儿子,最后要是犯到秦熠手上……”
墨敬之深吸了口气,似乎说起秦熠这个名字都让他感觉无比忌惮,最后只压低了声音警告道:“你以为那秦熠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吗?”
“在咱们东陵国,百姓们敬他,叫的好听,称他是战神。你可知道西祁那些敌军都是怎么称呼他的?是人魔!他的战绩可不是杀了千人万人,而是杀过近十万人!”
“你招惹谁不好你去招惹他的女人!你活腻味了?!”
宁润兴被墨敬之说地头皮都隐隐有些发麻了,突然就感觉手里的荷包都变得烫手了起来。
他心里已经有些发慌了,可面上却还努力维持着镇定。
“秦熠……咳!平西王他确实是有点本事的,这我承认。可我这针对的也不是他,我针对的是苏识夏呀!”
宁润兴一说起这個就又兴奋了起来,八卦兮兮地冲着墨敬之挤眉弄眼。
“秦熠和他王妃不合的传闻这你也是听说过的吧?新婚夜他可是还没和苏识夏圆房就已经跑了,结果回来就已经当爹了!”
“刚才咱们进来的时候,那小孩儿的模样你也看到了,那眼睛你注意没?蓝色的,异眸!和秦熠的眼睛一点也不一样!”
“我跟你说,我看那传言八成是真的,那孩子估计真不是秦熠的种!”
宁润兴越说越有底气了。
“你想想,儿子不是他亲生儿子,他王妃等于光明正大绿了他!这秦熠能忍?要我说,秦熠压根就不会在意这他们这一对母子的死活,或者说……他怕是巴不得他们死了干净!”
“照我看,我要是真收拾了这母子俩,秦熠非但不会对我怎样,他反倒还该谢谢我才对。”
“呵,你想去找死我不拦着你,你别带上我就行。”
墨敬之知道宁润兴的脾气,他真浑起来,那真是长十个脑袋都不够他死的。
墨敬之也懒得和他浪费口舌,牵起自己的狗就要走。
宁润兴登时急了,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把拉住他。
“诶,敬之!哥!敬之哥!你别走啊,我刚才那些话也都只是说着玩儿而已,我哪儿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这荷包既然都已经弄到手了,这我突然就给他们还回去,不是也莫名其妙的吗。就我宁三这脾气,我是什么乐于助人日行一善的主吗?那不符合我的作风啊。”
墨敬之冷眼睨着他,“那你要怎样?”
“我就是想……逗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