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父亲言而无信,作为儿子的王仁之还不能说。
眼下,只能无奈唉了口气,不先提及此了。
……
翌日清晨,轻轻薄雾笼罩宅院。
一大早,王仁之便让小厮带着书信递去驿站,自己则在书房吃小饼、看邸报。
毫无意外,金陵邸报第一面便是本年南直隶乡试的录取名单,总共一百多名举人,从高到低依次排序。
辰时一刻,王仁之准时乘马车,携几个小仆前去秦淮河。
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媚香楼。
为何不先去月回楼赴鹿鸣宴,只因宴会是在正午开始,而且王仁之听说今日有一场诗会,特意请了秦淮河的几位名妓歌舞助兴。
其中是否有李香君,王仁之需得亲自问一问,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多日未见,不忍想念。
少倾,王仁之徐步走到李香君的房间的前厅,轻轻推开房门,喊道:“香君姑娘”
过道上的美妓已经熟悉了王仁之,知道他们二人关系不一般,看到之后,并没有阻拦。
一阵清婉、柔嫩声从闺房中传来,“是公子吗?”
此言刚落,便见一位清面朱唇、肤若凝脂,略施粉黛的女子轻步走来。
只见那女子身袭白色天鹅素衣,薄薄襦裙挂一玉佩,美足穿着一双浅红鞋子,从内到外的风度,尽显冰清玉洁之态。
王仁之微微一笑,快步迎去,握着李香君一双柔弱无骨的纤手,看着她含情的美眸,温声道:“几日不见,未长胖吧”
李香君原来以为他终于要说几句煽情的话了,但听到这句未长胖吧,不由撇了螓首,故作生气的冷声道:“长不长胖的且不说,就说某人一连三日都不见,不知情的,还以为移情别恋了呢”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看着那幽怨的眼神,王仁之不免有些愧疚,握紧了她那双白嫩的玉手,将她紧抱入怀中,未再讲话。
李香君娇柔的身子微微一颤,没有挣扎,也没有主动,只静下心,享受着这独妙的安静。
片刻后,李香君桃腮微红,从王仁之怀中挣扎出来,一双清眸盯着他的侧脸,轻声道:“王大才子,你中解元了,我知道,不用炫耀啊”
王仁之笑了笑,道:“好,你知道就好,近日还好吗?正午的鹿鸣宴,他们请你去了吗?”
李香君点了点头,柔声道:“挺好的,他们请我了,但是我未答应,哥哥,你猜我怎么拒绝的”
王仁之回道:“正巧有约了?还是不方便?”
“是没有时间,我说我要侍奉在一个小书生身边,不唱也不舞,他在哪我就在哪,他们听到我这样说,目光一下就呆了,久久都不肯移”
说罢,李香君有些害羞了,低着头伏在王仁之的胸膛上,听着规律的心跳声,清面微微红彤。
王仁之抬了手,摸着李香君发烫软嫰的脸颊,低眸看着她颤抖的眼睫,笑道:“说的真捧,不愧是我……”
“是什么?”
“现在还不是,日后是的那个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