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看着地上这两棵草,琢磨了半天,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经过一夜的生长,那两粒种子都已经冒出头来。
一指长短,翠绿又稍微弯曲的叶子,细长挺直的杆,叶片上还挂了一层霜。
在许风看来,这就是两株很平常的野草,不过长得比野外的精神点罢了。
用手摸了摸,略微能感到一丝凉意,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当下也没其他办法,许风只能期盼着那三缕气旋能起点作用。
许风还用吃饭的碗,从河里接了碗水,沿着根部浇了下去。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培养的,许风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要不是再三考虑,许风都准备给它施施肥。
其余时间,许风就坐在河边,琢磨长生经的用处。
昨天他运功能操纵小腹气旋的时候,三次就不行了,这怎么行,不来个六七次能叫男人吗。
许风盘坐在地上,让自己的呼吸尽量平稳,脑海放空,想着经文。
嘴里念念有词,整个身体维持着不动。
刚过去二息,身体里传出来一阵渴望,许风猛吸一口气。
一股清爽的感觉出现,气流顺着咽喉而入,一些不知名的气体夹杂在其中。
嘶,许风感觉有点爽。
就像鼻子堵塞时,吃进去两片薄荷糖一样,但这种感觉还要强几倍。
全身如同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肌肉有规律的跳动,如果不是那种气体还在体内,他都想跳起来了。
终于,身体似乎是到达了一个极限,胸口开始发闷,肺里鼓鼓的。许风长吐了一口气,能感觉到那股气体也一并离开。
身体微微有些瘙痒,他的身体一阵颤动,许风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体表面多出了一层黑灰。
用手一摸,有些黏黏的,还散发着恶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洗筋伐髓?他有些兴奋。
顾不得瘙痒,站起身来,他感觉自己身体变轻了,比以前更灵敏了。
只是身体的恶臭实在受不了,连忙跳进河里洗了个干净。
等那股恶臭被洗去,许风回到街上已经是快到末时了,肚子这会开始叫唤。
顾不得老白头担心的眼神,他一口气吃了四个炊饼,不过钱花的有些心疼。
在身体素质提升后,饭量倒是大了不少,这是个缺点。
吃完饭,跟老白头交代好,许风又返回到河边,看到长得茂盛的草又犯了难。
他总不能用手捧着带过去吧。
终于,许风下定决心,手指伸进土壤,沿着边缘不断摸索。
指尖触摸到了黏糊而湿润的土层,并随着深入越发紧迫。
大约伸进去了半个手掌,终于摸到了根须的尽头。
手臂一用力,把连着半块土的白草挖了出来,放进了吃饭的破碗里。
许风捧着破碗朝城西走去,沿途很是小心,生怕掉在地上摔了。
这要是摔了,他吃饭的家伙也没了。
杨柳巷的神医下午不看病,这是那个老者刚来的那个下午。据说是人太多,一直到黑天才结束,迫不得已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