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匆匆来到高三八班，对着趴在位置上的徐佳倩喊到：“徐佳倩，你出来一下。”

见徐佳倩未动，旁边的同学顶了顶她：“有人喊你。”

徐佳倩恍恍惚惚地抬头，晃神了几秒，耷拉着脑袋，脚步虚晃地走出教室，与参与者门来到角落：“你们……喊我干嘛？”

“你是不是上传苏襄照片的人！”阮苡洁急切地开口。

闻言，徐佳倩脸色一白，急忙反驳，脸上显现一丝惊慌又恐惧的神色：“谁说的！你没有证据别诬赖人！小心我告你诽谤！”

说完，徐佳倩转身就想走。

虞时欢一把抓住徐佳倩。

徐佳倩不耐烦地甩开虞时欢，却发现甩不开。

锢住自己的手，力气极大。

“放开我！”

“徐佳倩你想死吗？”

徐佳倩一愣，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有病啊！脑子有病去看医生！”

虞时欢懒得废话，一把将徐佳倩狠狠地甩在墙上，伸手直接扼住咽喉，戾声道：“你要是想死，我直接掐死你，把你的尸体给苏襄。不想死，就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听明白了吗！”

徐佳倩的喉咙，被那双纤细灵巧的手扼住，随着力度增加，呼吸慢慢的急迫起来，生理盐水从眼睛不断涌出，缺氧的窒息感让耳朵开始轰鸣，四肢逐渐丧失力气。

在强烈的缺氧带来的呕吐感里，徐佳倩半天吐出字：“……明白……”

下一秒，重新获得氧气的徐佳倩下意识大口喘气，喉咙，肺腔，火辣辣的痛，像被火烧过。

“什么叫把我的尸体给苏襄……苏襄不是死了吗！你们到底是谁！”

虞时欢：“姐只是传说，别问姐是谁。”

“至于苏襄……”尾音拉长，虞时欢笑眯眯地盯着徐佳倩，“苏襄变成鬼来找你索命啦！”

“你放屁！”

过大的喊叫，让徐佳倩喉咙剧烈的疼，徐佳倩不断咳嗽。

“咳咳咳，你胡说……这世上哪有鬼……就算有鬼……凭什么找我索命！又不是我害死她的！是她自己跳楼的！不关我的事！”

“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其他参与者都被徐佳倩理直气壮的模样给恶心到。

徐佳倩虚弱地捂着脖子，脚下打颤，靠在墙壁上，嘴里嘟囔：“不是我害得！她自己寻死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

随着徐佳倩每吐出一个字，她的印堂越发的乌黑，旁边虚空中不断滚出浓厚的黑雾，雾气中夹杂着鲜红的红色。

“你是不是最近几天梦见红色天空，不是彩霞的那种，而是漫天红云；或者梦见自己被拔了舌头，血尽而亡？”

徐佳倩瞪大了双眼。

正如虞时欢所说。

自从苏襄死后，她每晚都做噩梦。

一开始是只有云是红色，后面逐渐演变成天空红色，整个世界一片红。她被吓醒了，想要呼喊叫人，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拿出镜子一看，口腔中空荡荡没有舌头。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拔了你的舌头，惩罚你。”

徐佳倩猛得在床上睁开眼，“啪”地打开灯查看自己的口腔，看到自己的舌头还在，内心瞬间轻松。

原来是个梦中梦啊。

徐佳倩平复好心态，关灯睡觉，结果半夜失眠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

她已经好久都没睡个好觉了。

只要一闭眼，噩梦就来。

而就在昨天，她居然梦到自己站在楼顶。

寒风呼啸，向下看，像是无底洞深不可测望不到底。

冷冽的寒风刮在身上，梦中的徐佳倩一步步朝楼顶边走去。

徐佳倩意识是完全清醒的，但没有办法活动自己的身体，更没有办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