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不好,那就还要受点折磨才能死。”
“那个时候,你会求他给你一枪的。”
“卷云也是真诚的。”
“龙舌兰说,卷云在面试新人的时候,会教新人们如何在组织里生存下来。”
“那确实是真的,有用的。”
“所以,如果你没有任何问题,就大大方方的准备好礼物去见他。”
“如果你有问题,你现在就去和那位先生自己坦白身份,让卷云给你一个痛快。”
看完了这些介绍,爱尔兰对良峰诚的印象是很好的。
对于会面,他自己有信心。
整理完名单以后,他就按照那位先生说的,给良峰诚准备礼物了。
夜晚的海,别有一番风味。
良峰诚不肯离开,直到看见了月亮从海上升起,才恋恋不舍的去附近的小屋休息。
海风轻吹,海浪轻拍,不远处的灯塔闪烁着。
没有嘶鸣,没有哀嚎,没有痛苦的海,他的确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这样干净的,底下只有沉船和珊瑚礁的海,他很久没有见过了。
趁着现在无人注意,他换上泳衣,扎进海里,从海里看着海面,感受着纯粹的海。
鱼群不停歇的在身边游过,它们也是那样的悠闲自在,不受任何生灵束缚。
游了一个小时,他才回到小屋。
洗漱,真正的睡觉。
早上醒来时,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给爱尔兰的礼物在来之前,他就买好了,是一套御守,还有一封皮斯科亲手写给他的信。
毕竟,他要在英国待上很久,很有可能在组织没有成功之前,都无法回到日本。
这些来自日本,来自他故乡的东西,足够显出自己的诚意了。
在附近的浴池里体验了一次古希腊式的洗浴服务后,良峰诚收拾好自己,来到约定的咖啡厅里,等着爱尔兰的到来。
导游坐在他边上,看上去有些紧张。
良峰诚安慰他:“你又不是没有见过爱尔兰,不用那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他。”
导游摇头:“不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你们可能会打起来。”
良峰诚不知道,他脑补了多少剑拔弩张的场面。
“组织里是明文规定不许私斗的。一切都以组织的制度和利益为先。”
导游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低头:“不是,我是没见过这种场面。欧洲这边的正式成员不多,而且之间几乎见不到面。”
这可不是个好事。
日本分部那么和谐,有个原因就是正式成员之间经常会见面。
不是一起去执行任务,就是在训练场里碰上。
前提是,没有卧底,或者是卧底没有暴露。
咖啡喝完一杯了,爱尔兰也到了。
两个人见面时,目光都集中在了导游的身上。
导游确认过两个人的身份后,点头确定是本人。
卷云这才把手边的袋子递给爱尔兰:“我从日本给你带的礼物,一整套的御守以及皮斯科亲手写给你的信。”
相较于卷云的平静,爱尔兰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爱尔兰知道卷云非常年轻,是行动部里最年轻的正式成员,也是未来管理科研部的干部,没想到,他如此年轻,连成年都没有。
这样的少年,做了多少的任务,手上有了多少鲜血,又研发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才能让那位先生对他如此宠爱,隐约超过了贝尔摩德。
不,已经超过了贝尔摩德。
因为贝尔摩德没有被那位先生盯的这么紧,也没有被那位先生了解的很透彻。
他知道卷云这次行程的每一项,都是那位先生亲自安排的。
保证他能玩的开心。
这个感觉,就像是一个父亲对待儿子,一个企业家对自己最重要的客户。
他赶紧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今天早上新出炉的蛋糕和一套高定风衣当做还礼给他:“这是给你的回礼,谢谢你的礼物。”
良峰诚示意导游接下礼物,然后,抬手就给了跟在爱尔兰身后不远处,那个在打电话的女人两枪。
一枪打坏了她的电话,一枪正中她的眉间。
这家咖啡厅也是组织的产业,店员立刻行动起来,把尸体拖走。
很快,店员就把女人身上的证件,电话,手枪,放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的这份儿礼物,我也很满意。爱尔兰。”
“但是,回礼,却不能立刻给你了。”
良峰诚看着证件,又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爱尔兰,笑着说出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