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笼罩在红月下的浪漫夜晚……”(划掉)
“那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夜晚,因魔药累积的疯狂,而无法得到发泄的雪伦夫人,匆匆回家后在她的卧室,偶遇了伟大【被涂黑】的子嗣,艾文·斯廷森。”
“这位可怜而又卑微的魔女,看到伟大子嗣英俊威武的面庞第一眼时,便在内心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是的,卑劣的魔女,被伟大子嗣的魅力吸引了,她反复体会着内心深处那道微妙的感觉,逐渐变得忐忑而又混乱……”
别墅大门外,身穿黑色罩纱长裙,成熟与清纯并存,娇俏可人的雪伦夫人推开虚掩的大门,正疑惑着自家女仆这么晚,为什么没锁房门时。
如小鹿般闪动的眼眸忽然微凝,看到了正趴在客厅中央睡得香甜的女仆本人,随即毫不犹豫的迈开脚步,迅速转身沿着楼梯走向了二楼。
来到卧室门口后,她微微停顿看到把手上一根根,并不具备灵性光泽,细微到肉眼根本无法观察的丝线尽数崩断。
接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神色,抬手拧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
终于看到披散着绯红色朦胧轻纱的房间里,一名身穿正装,头戴宽沿爵士礼帽,原本应该叠放着手帕的上衣口袋里,却塞着一只丑陋布偶的年轻男人,正坐在巨型画板前仔细的涂改着上面未完成的画作。
见状,雪伦迈开轻盈的脚步走进房间,轻轻关上房门,缓步来到对方身后,就像面对一名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满含笑意的说道:
“你说……我是应该叫你廷根市最年轻的发明家先生,还是夜闯别人闺房的小贼呢?”
“如果你喜欢的话,都可以!”艾文停住在画板上快速勾勒的手臂,丢下画笔波澜不惊的转身说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之间的称呼还可以更进一步,比如……合作伙伴,甚至志同道合的朋友。”
注视着眼前动人心魄的美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如水蛇般盈盈一握的纤腰,感受着来自于对方一颦一笑之间的魅惑气息。
一时间让艾文竟然出现了一种,男人竟然也可以这么美的错觉。
不过,片刻之后他就从古怪的感觉中脱离了出来,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引导双方合作的事项上来。
毕竟一名善于交际,拥有惊人外貌优势,同时战斗力不俗的超凡者,如果能成为自己的助力,那以后他将不会,在面对各种教会与超凡组织,处于被其信息单向透明的尴尬境地。
就像战场上如果不事先获取情报,不派出侦查小队,那么强如身穿终结者动力装甲的阿斯塔特,也会被敌人轻而易举的用人数堆死。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在雪伦夫人进门的瞬间,当场展开攻击,或是直接面见帝皇,以强大武力将其当场格杀的根本原因。
而且在他看来,只要不是邪神的狂信徒,一切都有合作的可能,无非是所开出的价码或者说画出的大饼,能不能让对方心动而已。
只是,相较于艾文冷静的思索着,接下来该与对方如何谈判之类的问题。
一直站立在他身前的雪伦夫人,此刻却十分异常的显现出了一些,不应该存在的呆滞感。
她出神的注视着眼前并不算英俊的年轻男人,以为对方会像她曾经遇到过的那些猪猡一样,臣服在她的魅力之下,只会用下半身进行思考。
预想着那一道道下流的视线扫过她的躯体时,都仿佛要在下一刻,将她按在床上生吞活剥。
即使对方能压凭借超凡能力,或者强大的意志力暂时压制内心狂暴的冲动,但这不代表幽暗的心底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悸动与涟漪。
所以她厌恶,鄙视乃至仇恨他们,她仇恨那些无耻之徒,也唾弃自身的命运。
长久以来她还保留着自己曾经的照片,将过去埋藏在心底,在清醒与欢愉中反复沉沦,以至于最终十分扭曲的爱慕上了自己。
“可是他的眼睛中为何没有压抑的欲望,反而却有种被宁静极力掩饰的痛苦,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雪伦夫人怔怔的站在原地,望向艾文的目光逐渐变得痴迷。
直到片刻后突然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间,慌乱的低吼道:
“不,我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瞬间醒悟过来的她,无法想象有一天,那个一直支撑自己的位置会产生松动,甚至在看到一名陌生人的第一眼时,慢慢有了别人的影子。
这让她反复挣扎着,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遇见猎人的惊慌小鹿,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惹人怜惜的怯懦感。